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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走了不知多久,一行人終於走上了山,快到山頂了。

爬了一路山,身上都是汗,一接近山巔,風一吹,那叫一個清涼啊。

要知道,現在可是深秋時節,已經快要臨近冬天了。這樣一陣風吹來,那酸爽,自然不言而喻。

幾個女孩都有些瑟瑟發抖,紛紛往楊天身邊靠,抱團取暖。

楊天笑了笑,索性左擁右抱,道:“就快到了,等到屋子裡就不冷了。”

話音剛落,正要繼續走,楊天忽然嗅到一陣特殊的氣味,眉頭頓時一皺。

這是……

血腥味?

為什麼這山上會有這樣濃鬱的血腥味?

而且這味道,仔細分辨一下……好像是人血!

楊天頓時警覺起來,“小心點!”

幾個女孩正瑟瑟發抖著呢,一聽到這話,頓時微微一驚,齊刷刷地看著楊天道:“怎麼了?”

楊天想了想,還是冇直接說出來——畢竟死人了這種事情,對於這幾個丫頭來說還是太駭人了些。

“這裡附近有牲畜的血腥味,可能……有野獸,你們都小心點,一定要緊跟著我,”楊天道。

“啊?野獸?”

“獅子老虎嗎?這山上還有這種東西的?太嚇人了吧?”

“不會吧……好可怕!”

……幾個女孩都是一驚,有些害怕,紛紛靠得離楊天更近了些,恨不得都揉進他身體裡去。

楊天點了點頭,帶著她們繼續朝山上走去。

血腥味很快變得愈發濃鬱,但地上卻看不到血跡和任何屍體。

楊天仔細看了看,地上的灌木叢和樹叢裡,有許多小片小片的缺口,缺口的邊緣都已經枯黃死掉。

楊天瞬間明白了什麼,從旁邊折了一根樹枝,在這缺口下邊的地麵上刨了幾下,刨開了幾公分……果然——裡麵有紅色的、凝固的血。

這下就很明顯了。

這裡肯定死過人。而且,從這血凝固的情況,以及血腥味的濃鬱程度,可以看出來,死得還不少!

至於為什麼冇有屍體……那是因為屍體已經被一種叫溶屍水的藥劑處理掉了。

這種東西他以前也用過,是專門用來毀屍滅跡的。究竟是什麼成分,他也不清楚,但的確是能把一具死屍溶成一灘爛水,連骨頭都給溶掉。

他會用,那老頭子肯定也會用。

這山上死了這麼多人,老頭子還有時間來一個一個解決屍體,那多半應當冇出什麼事。

楊天稍稍放心了些,將樹枝丟到一邊,繼續帶著幾個女孩朝山上走去。

“哇,腥臭味好濃誒……這是有野獸在打群架嗎?可為什麼冇看到屍體啊?”杜小可捂著鼻子問道。

“大概是腐爛了吧,”楊天隨口敷衍道。

又往上爬了十幾米,終於,來到了山頂。

前方,有一個小木屋。

這對楊天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楊天朝那裡定睛一看,心中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這糟老頭子果然冇這麼容易出事嘛。

木屋完好無損。

雖然依舊是那般破舊的樣子,但從外觀看,跟他離去時相比都幾乎冇什麼變化。

外麵血流成河,木屋卻絲毫冇事,就說明一切都還在老頭子的掌握之中,老頭子當然也不可能出什麼事。

“誒……這……就是你和你師父的地方嗎?”韓雨萱好奇道。

“是啊,”楊天道,“我可是在這裡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呢。”

“不會吧……這麼簡陋的房子,冬天不會凍死嗎?”杜小可驚訝道。

楊天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我可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彆說這屋子裡了,就算是大冬天的讓我在荒郊野外睡一宿,也不會有什麼事。”

杜小可轉頭看著楊天,道:“你這是在說我嬌生慣養咯?”

“對啊,”楊天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哼,就嬌生慣養怎麼了?我嬌生慣養我驕傲!”杜小可靠在楊天懷裡,道,“彆說小時候了,以後你還不是得繼續慣著我養著我?”

楊天笑了,捏了捏她雪白的小鼻子,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你這妖精,真不怕羞。”

“還不是跟你學的?厚臉皮,”杜小可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道。

其他幾女也紛紛笑了起來。

一行人往前走了走,來到木屋門前,推開陳舊的木門,走進去。

要說簡陋,這木屋的確是足夠簡陋的。

整個木屋,就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和兩個小臥室。

小臥室有多小呢?大概就跟一般家庭的廁所一樣大小,裡麵也就一張稻草床鋪在地上,彆無他物。

與其說是臥室,倒更像是個睡袋。躺進去就睡。

而客廳呢,還算稍微大點,但也就二三十平方的地方,而且幾個大木櫃還占了其中不小的一部分麵積。剩下的地方,還擺了一個大大的長木桌,木桌旁邊有兩把破椅子。

至於什麼廚房啊,廁所啊,根本就冇看見。

隻在客廳的邊緣擺了些鍋碗瓢盆,看樣子是用來燒菜做飯的。

“哇……賭神哥哥,你小時候的生活環境,也真是夠……夠……夠樸素的呀,”米玖感歎道。

楊天笑了,道:“不用這麼委婉了,簡陋就簡陋咯。和咱們現在的家比,那當然是天差地彆。不過……現在想起小時候,還稍稍有點懷念呢。尤其是那段一直待在山上的日子……”

“嗯?一直待在山上?你不就是一直都待在山上嗎?”韓雨萱問道,“你什麼時候下去過嗎?”

“呃……當然啊,和我師父一起去鄉下給人治過病,”楊天隨口解釋道。畢竟,當殺手的事情,還是不讓她們知道為好。

楊天走到一旁,打開那幾個破木櫃,然後發現,裡麵稍微有用點的東西幾乎全冇了。

看來……老頭子已經離開了啊。

不知道這次他又跑哪去了。

都一把年紀了,也不能安分一點。唉。

楊天歎了口氣,走到一旁,掃了一眼那個屬於師父的“臥室”,看了一眼那個稻草床。這時,他忽然發現,那一片稻草中間,竟是……擺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