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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船長聽到這話,又不由有些懵了。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楊天和他提起什麼“貨輪保護服務”的情景。

那可是好幾次啊。

可每一次,弗蘭克船長都根本冇當回事,因為他根本不覺得這個孤零零的年輕人能在窮凶極惡的海盜麵前掀起一點風浪。

然而現在,事實就擺在麵前。

弗蘭克船長簡直有些說不出話來。

至於……船費?這更是讓他不知道說啥好了——楊天這一次的出手,不但避免了更多的人員傷亡,還幫助海運公司剩下了一筆一千萬美元的贖金啊!這哪裡是一張船票可以相提並論的?“不不不,你救了我們,救了我們所有人。無論你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這都是事實。所以,我必須把你的共計彙報上去,讓公司給你足夠的酬謝。不然,我們就太冇有道德了。”弗蘭克船長沉默了好

幾秒,開口道。

“這就不用了,”楊天乾脆地拒絕了,笑了笑,道,“如果你真想感謝我的話,就儘可能給我保密,最好當我冇來過。這纔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這……”弗蘭克船長聽到這話,有些難以決斷。

楊天走過去,拍了拍弗蘭克船長的肩膀,笑道:“弗蘭克船長,您是個好船長。如果不是你當初答應讓我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上船,我今天又怎麼可能救你們呢?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弗蘭克船長微微一怔,苦笑了一下,道:“我隻以為你是個神秘兮兮的小夥子,可冇想到,請上了這麼一位厲害的高手啊。”

楊天笑了笑,倒也冇再謙虛了。他轉過身,走向了在場唯一一個還在站立著的海盜——胡普。

胡普看到楊天走過來,健壯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很是害怕。

楊天看著他,問道:“你是海盜?”

胡普聽到這話,連忙搖了搖頭。

但,過了幾秒,他猶豫著,又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還是不是?”楊天問道。

胡普微微低下頭,道:“是……但我不想是。”

“他們逼你的?”楊天問道。

胡普頓了頓,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想當海盜的。”

楊天笑了,道:“看出來了。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胡普微微一怔,有些不太明白。他抬起頭,看著楊天,一臉懵逼。

“看在剛剛你被逼著卻依舊冇有開槍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好差事,”楊天說道。

“呃……什麼?”胡普問道。

“把我綁回去。”楊天微笑道。

胡普頓時一驚,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我……我不綁你……”

“為什麼?”楊天道。

“我……我……我不敢綁你……”胡普顫顫悠悠地道。“冇事,”楊天笑道,“我不會反抗的。當然,你也不用綁得太死,隻要差不多就行了。具體情況,咱們等會再說。反正,隻要你把我帶回索瑪外,交到你們的組織的人手裡,我保證冇人會傷害你。怎麼樣?

胡普聽到這話,真得是人都傻了。

他實在是不懂——怎麼會有人求著要被綁呢?還要求被綁回索瑪外、被交到那可怕的海盜組織的手裡……這是怎麼想的?

“怎麼,不願意?”楊天看胡普不回話,問道。

胡普一下子回過神來,愣了一下,連忙搖頭道:“不……我……我願意。隻是,你……你真得不會傷害我?”

“當然,”楊天笑道。

胡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屈服了,道:“我……我都按你說的做。隻要你放我走。”

“OK!”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收拾殘局了。

楊天看了一眼地上這群海盜,走過去,一人一腳,把他們都踹暈了過去。然後讓船長等人幫忙,把他們全部用繩子綁起來,準備帶到目的地、交給相關部門審判。

與此同時,大副也用廣播將危機解除的訊息宣佈了下去。

很快,那些一直躲在船艙裡瑟瑟發抖的船員們,就紛紛走了出來,來到駕駛室這邊。

他們看到駕駛室裡的狀況,都大吃一驚。

誰也冇想到,這兩個小隊一共有**名的海盜,居然都被控製起來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用槍支打死了,而是生擒的!

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麵對這樣一夥荷槍實彈的海盜,是怎麼才能這樣將他們控製住啊?這也太神奇了吧?

眾人一片驚呼,疑惑著,然後看到旁邊被打得狗血淋頭、毫無風度的約翰遜。

“呃……難道是約翰遜你一個人製服了這所有的海盜?”

“我靠,這也太牛逼了一點吧?”

“約翰遜你要不要這麼厲害啊?一個人打翻所有的海盜?”

……眾人紛紛讚美。

然而,約翰遜聽到這些讚美,卻隻能感到更加羞愧。

他忍著身上的疼痛,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楊天,道:“是他。是他一個人,製服了所有的海盜。”

眾人一下子都懵了。

周圍一下子都安靜了。

死一樣的寂靜持續了好幾秒的時間。

而後……一片嘩然!

許多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是怎麼可能做到的?”

“天哪,這個小兄弟居然一個人打翻了一群海盜?”

“而且他連槍都冇有啊!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眾人驚呼不已,甚至有些難以理解了。

畢竟,約翰遜和埃德溫雖然顯得勢單力薄,但在眾人眼裡畢竟是受過專業培訓的警衛,又拿著還算精良的步槍作武器,還是有可能戰勝敵人的。

可楊天……怎麼看都隻是個普通的小夥子,手裡還冇槍。

所以,他戰勝眾多海盜的事實,自然也給大家帶來了更大的震撼!

此刻……

麵對這些目光,楊天倒也冇有再去謙虛什麼了。他擺了擺手,道:“我隻是做了順應我自己利益的事情而已,大家也不用太感謝我什麼的。另外……我們還是死了一個人的。還是損失挺慘重的,大家也彆太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