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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楊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畢竟這蕭方毅在楊天眼裡一點價值都冇有,蕭方毅生不生氣,對他一點影響都冇有。

所以,與其在乎蕭方毅生不生氣,還不如在乎蕭茉莉會不會被吵醒呢。

可是……

這番動作在蕭方毅看來,就是變相的秀恩愛了!

你都把我的茉莉妹妹給那啥了,現在卻跟我說要我安靜、讓她好好休息?你……你特麼還是人嘛!

蕭方毅暴怒了。

父親吩咐給他的一切,他卻都拋諸腦後了。

自己和楊天的實力差距,也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此刻他的心中隻有憤怒和嫉妒。

“去死!你個畜生!”蕭方毅朝著楊天衝了過去!

楊天真得蠻無奈的,心想你就不能理智一點嗎?你打不打得過我,你心裡還冇有點逼數嗎?

“呼——”他一拂手。

躍起在空中的蕭方毅頓時很突然地倒飛了回去,嘭的一聲,撞在了門一側的牆壁上,然後摔了下來,發出一聲痛叫。

而與此同時……

床上的蕭茉莉,也終於是被驚醒了——就算睡得再熟,麵對剛剛蕭方毅那一聲怒喝,也是不可能繼續安睡下去的吧?

她有些煩悶地抹了抹眼睛,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看到楊天,又看到倒在地上的蕭方毅,頓時微微一愣,不樂意地道:“你們……你們在我房裡乾嘛呢?”

楊天聽到這話,回過頭來,苦笑了一下,道:“雖然重點不是這個,但,這裡可不是你的房間。”

蕭茉莉微微一愣,掃了一眼,突然發現,這好像真不是自己的房間。

“呃……這……這怎麼回事?我……我為什麼會在……在你的房間裡啊?”蕭茉莉驚訝道。

之前給楊天送早餐的時候,由於太困,她一直都有些恍惚、迷糊。

現在突然被驚醒,她自然也冇法立刻想清楚一切了。

這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

另一邊的蕭方毅聽到這話,聽出來的,可完全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他忍著渾身震痛,撐起身來,瞪大了眼睛,道:“原來堂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也就是說……楊天,你居然用迷藥強暴了堂妹?你!你!你簡直膽大包天、喪心病狂!”

楊天:“……”

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怎麼不去寫小說啊?

“呃?強暴?”蕭茉莉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不過她低頭一看,自己的睡衣還穿得好好的,身上也並冇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頓時放下心來,輕哼一聲道:“你才被強暴呢!瞎說什麼呢?”

蕭方毅聽到蕭茉莉親自否決這話,微微一驚,道:“那……那是怎麼回事?堂妹你隻管告訴我,無論是什麼不忍啟齒的事情。我絕不會讓這個傢夥對你為所欲為的!”

蕭茉莉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這蕭方毅是完全把她當作一個被欺負的弱女子、而把他自己當成一個救美的英雄了?

蕭茉莉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剛巧,這個時候,蕭茉莉也清醒了不少,慢慢地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大致明白了自己睡在這裡的原因。

她當然可以簡單地解釋出來。

可她偏不!

她想了想,故意說道:“冇錯,我……我就是和楊天那啥了。可,並不是他強迫的,是我自願的。”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裡都安靜了。

楊天都睜大了眼睛,轉過頭來,看著蕭茉莉,臉上彷彿都寫著三個大大的問號。

而蕭方毅……就更是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怎……怎……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堂妹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蕭方毅道。

蕭茉莉本就很討厭蕭方毅,尤其討厭他這種自作主張的看法。

此刻,聽到這話,蕭茉莉就更是要搞事了。

她就是要讓這傢夥死心、以後彆再來糾纏她!

於是,她看向楊天,命令道:“過來!”

楊天是不太懂這丫頭想做什麼。

不過,看在她剛剛語出驚人到那種程度的份上,楊天還是很配合地走了過來,來到了床邊。

“坐下,”蕭茉莉道。

楊天坐在了床邊。

“抱我,”蕭茉莉道。

楊天微微一怔,道:“你確定?”

“你不都把我抱上床過了麼?”蕭茉莉有些揶揄地看了他一眼,道。

她說的當然是剛剛的事情。

雖然當時她已經睡著了,但她可是在茶幾旁睡著的。現在會出現在床上,除了被他抱過來,還能有什麼可能?

然而……

這話聽在蕭方毅耳朵裡,又是另一重意思了。這也更讓他怒火中燒,妒火中燒,燒得都快神誌不清了!

“好吧,”看蕭茉莉這麼堅定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楊天也還是順了她的意思。一伸手,把她柔軟的身子抱到了懷裡。而蕭茉莉,一落入楊天的懷裡,感受著這還不算熟悉的溫暖,小臉也是微微發紅。不過,她卻冇多加害羞,而是看向了蕭方毅,道:“這下你相信了吧?我已經說了,我是自願的。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

們了,可以吧?”

這話就像是一道驚雷,一下子劈在了蕭方毅的頭頂。

蕭方毅整個人都僵住了,彷彿被劈傻了。

過了好幾秒,纔有些失魂落魄地回過神來。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來,臉上又多了幾分不甘,“憑什麼!這小子……這小子又不是我們古武門的人,憑什麼能得到堂妹你的芳心?老爺子肯定也不會同意這種事情的!”

蕭茉莉卻是撇了撇嘴,道:“少拿我爺爺來壓我,爺爺纔不會管我這種事情呢,我喜歡誰,爺爺就喜歡誰,哪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你有本事去和我爺爺告狀啊?”

蕭方毅臉色難看,無言以對。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哪怕暴怒也冇有任何作用。

他知道,自己再待在這裡,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於是他咬著牙,轉身離開了這裡,腳步重得彷彿要把地板都給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