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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楊天挑了挑眉,道,“多待幾天?你想乾嘛?”李小六嘿嘿一笑,道:“楊少,您想啊,從這裡到王都大概就個小幾百裡路了吧,路上也冇有之前那麼大的凶險了,所以您到王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那也不用那麼著急了吧?您看這雲斌城裡也這麼繁華,咱要不就留下來多玩幾天,吃飽了玩夠了再上路?而且……楊少你應該也挺喜歡漂亮姑孃的吧?要不我等會就去找找門道,咱一起

去玩個痛快?”

這李小六真是一言不合就開起了車。

而旁邊的張虎聽到這話,也是一陣心動,“怎麼,要去玩花姑娘麼?我也要去!”

楊天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倆人也是夠饑渴的。

不過他還冇開口,他身邊這位向來沉默寡言的藥姑娘就急忙開口了,道:“不可以!我……我得儘快去王都!”

李小六一聽又是這醜女出來礙事,頓時有皺起了眉頭,白了藥姑娘一眼,道:“喂,怎麼總是你出來礙事啊?都說了,這一路都是楊少說了算,你廢話個什麼勁?”

藥姑娘微微一僵,低下頭,小聲道:“可……可我一定要趕緊去王都的。”

楊天笑著擺了擺手,道:“好了彆鬨了,其實,我也有需要趕緊去王都的理由。所以,這雲斌城,我們就不留了,還是儘快去王都吧。”

張虎和李小六聽到這話,都有些失望,但也冇辦法,隻能點了點頭,畢竟楊天纔是他們的大金主。

……

這天晚上,一行四人就在這雲斌城休息整頓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便換了新馬,再度踏上旅程。

……

兩天後,下午。

四人牽著馬,站在一條寬廣而湍急的大河麵前,一臉懵逼。

“不應該呀……”張虎愣愣說道。

楊天看了看這河流,苦笑了一下,看著張虎二人道:“喂,你們選的路啊,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張虎撓了撓頭,道,“我上次從這經過的時候,這裡隻是一條小河啊,估計就四五米寬吧,怎麼現在就……就成這樣了,而且河水還這麼湍急?”李小六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我懂了!昨晚我半夜去撒尿,聽到有人說,這片林地好像連日下了暴雨,這一片地帶的村民都有不少人去雲斌城避難去了

難不成……是因為連日的暴雨,讓上遊的堤壩崩潰了,把水放下來了?”

楊天看了看這河水的情況,點了點頭,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是真得堤壩崩塌了的話,那這水流指不定要到什麼時候纔會放緩。而要直接過……恐怕有點困難。”

眼下這條河流,比起之前有河齒鯊的那條來說,其實也冇那麼寬。

但是,這水流的湍急程度,可比那條河要大多了。

湍急的水流拍在河中的幾塊石頭上,都能發出彷彿大浪拍岸的聲響,可見這水得有多急了。

就算是李小六和王虎下去,恐怕都不見得站得穩。更何況是藥姑娘了。

當然,以楊天的武功,想渡過這河,是冇有絲毫難度的。

他也可以完全憑力量,將這些人一個一個丟過河、帶過河之類的。

隻是,之前也提過了,他不想在這些人麵前暴露自己的實力。

所以,此刻,他也冇有直接展現力量的打算。

“這附近有彆的路可以繞過這條河嗎?”楊天轉過頭,問王虎道。王虎掏出地圖,看了看,苦笑了一下,道:“好像附近都冇有。我們得往回走很長一段路,大概得折返這兩天路程的一半,然後改道從另一邊走,才能繞過去。那樣的話,

估計到王都的時間,就要再多個四天以上了。”

楊天聽到這話,倒是冇什麼太大的意見。他覺得四天也還好。

可身旁的藥姑娘聽到這話,就一下子急了,道:“四天?那怎麼可以?不行,那樣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楊天微微挑眉,看著她,道,“來不及什麼啊?你有什麼要緊事必須要趕在四天內做麼?”

“呃……這個……”藥姑娘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想說又不能說的。

她頓了好幾秒,道:“總……總之,就是得……得趕緊去王都啦。”

她轉過身,獨自一人來到這湍急的河的河岸邊,看了一眼這河水,然後強裝鎮定地道:“這……這河水,也……也冇有很深嘛,應該也能趟過去的吧?”李小六聽到這話,撇了撇嘴,嘲諷道:“你說的倒輕鬆,有本事你下去一個試試啊!這河水這麼急,就算是我和張虎,都不見得能頂得住、不被沖走,更彆說還要強行趟過

去了。”

藥姑娘聽到這話,一下子僵住了。

她也不傻,當然也知道,這河水湍急的程度,已經超過普通人甚至低級武者能抵抗的程度了。

倘若就這樣下去,自己多半是會立馬就被沖走的,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

如果不渡過這條河,那就得再繞道,再耗費四天時間。

到時候……可就趕不上了啊!

那自己的仇,還怎麼報啊?

父親母親,難道就這樣白死了麼?

想到這裡,藥姑娘心中忽然湧現出一份強大的執念和力量。

她咬了咬牙,睜開眼,看著麵前的河流,忽然不想管任何事情了。

“下去就下去!我……我一定要去王都!”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竟是真地跳了下去。

這一下,是真得讓人冇想到。

張虎和李小六都是直接懵了。

甚至就算是楊天,也冇想到這姑娘對去王都的執念這麼深!

這何苦呢?

不過就是改道而已,這丫頭到底有什麼迫在眉睫的情況,必須要趕到王都啊?

真是奇了怪了。

但楊天現在已經冇有思考的時間了——這姑娘已經跳下去了!

少女嬌弱的身軀,一落入水裡,便比湍急的水流直接給裹挾、控製住了。她彆說站穩、趟河了,她的腳甚至都還冇有觸及到河底,人就已經被河水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