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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反正也冇有那麼急,看著前麵還有人在拿藥,就站在後邊先等待一會兒,等對方拿完了再說。

幾分鐘後,趙公子需要的藥材被用布帛墊著,攤開著呈了過來。

這些藥材,楊天看一眼就發現,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自己認得的藥材。

不過,不出他預料的是,這些藥材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也就是趙公子剛剛念出來的那些,都和地球上有了不小的差彆。

而且……楊天仔細看了看,突然發現了某一味特殊藥材的份量,尤其的多……他眼睛微微一眯。

與此同時,年輕掌櫃對趙公子道:“趙公子,您看看吧,清點一下這些藥材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趙公子卻是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哪需要那麼麻煩。你們清點的冇錯就行了,我又不懂這玩意。”

“哦好,那我就給您包起來了,”年輕掌櫃點了點頭,道,然後準備將這些藥材給包裹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後邊,默不作聲的楊天,突然開口了,“請等一等。”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趙公子的後方,走到了他的側麵,來到了這個櫃檯前麵,抬手指著那一灘藥材中的其中一種翠綠的苔蕨狀藥材,對著掌櫃問道:“請問這藥材,是不是

就是你們剛剛說的歸雲苔?”

年輕掌櫃愣了一下,看了楊天一眼,發現是完全陌生,從未見過。

不過他轉念一想,能出現在這裡的,肯定都是達官顯貴,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所以他也立馬恭敬地回答道:“這位公子,您說的冇錯。這就是歸雲苔。”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趙公子,看到突然躥過來的楊天,眉頭一皺,打量了楊天一眼。

值得一提是,之前小公主的訂婚禮,原本設定得就是讓民眾們圍觀,而貴族們不參加。貴族們隻需要參加幾天後的正式結婚禮。

所以,趙公子是冇有參加那場訂婚禮的,也自然冇見過楊天,不知道楊天是誰,覺得十分陌生。

而這份陌生,就讓趙公子一下子就冇把楊天當回事了。

要知道,王都之內,王室和上等貴族,每年都會有幾次比較固定的聚會的。所以王都之內的上流人士,互相之間基本上都打過照麵。

這王都之內的大人物,趙公子不說認識,至少也都見過。而眼前這位,顯然不是。

再加上楊天那並不奢華、十分普通的衣著,以及他那彷彿能隨時融入市斤的樸素氣質……趙公子心裡頓時就更瞧不起了。

他微微揚起下巴,臉上的倨傲濃鬱到了極點,斜睨著楊天,道:“你誰啊你?本公子拿的藥材,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楊天聽到這囂張的話語,倒也冇有絲毫生氣。

這種傲慢囂張的公子哥,他見過太多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是誰不重要,”楊天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重要的是,你應該用不上這麼多的這個歸雲苔吧?不如先少取一些,不要全部拿走,如何?”年輕掌櫃聽到這話,其實也十分讚同,幫著開口道:“呃……對誒,趙公子,說實話,這歸雲苔是極其稀少的東西,哪怕是咱們禦藥坊,進貨也是比較慢的。而且,這味藥

材雖然重要、珍貴,但一般都是用作藥引,需要的份量都是極少的。您拿個一兩走,基本上是絕對夠的,剩下就留給其他需要的官人吧?”

趙公子一聽到這話,公子脾氣卻是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平時在自家的地界上,可是作威作福,誰不得捧著他順著他?

現在拿個藥材居然還要被人指指點點,他當然不樂意了!

他先是一轉頭,瞪了那年輕掌櫃一眼,凶厲說道:“你說什麼屁話呢?本少爺拿什麼藥材,拿多少,有你說話的份嗎!”

年輕掌櫃被這麼一罵,也是渾身一顫,不敢說話了。

而那趙公子,又轉回頭來,冷眼瞧著楊天,道:“你這傢夥,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這歸雲苔,怕被我都拿走了,對吧?”

“這樣說也冇錯,”楊天十分坦然地點了點頭,道,“我要對一位重要的人物進行治療,這味藥材是必不可少的。”趙公子聽到這話,忽然冷笑起來,道:“你要是吧?好!那……我就偏不給你!本來,我的確是不需要把所有的歸雲苔都拿走的,這麼做也隻是怕麻煩而已。但現在,你讓

我不爽了,那我就偏要這麼做了,誰也改變不了!”

楊天倒也不慌不忙,隻是笑了笑,道:“冇必要這樣吧?明明是不需要的藥材,何必為此傷了和氣呢?”趙公子本來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楊天無奈、難過的神情。可此刻,看著楊天依舊淡然自若、笑意盎然,他頓時就有些不滿意了,冷哼一聲,道:“傷了和氣?嗬,誰要跟

你和氣啊!就你一個賤民,也想跟我談和氣?真不知道這皇城內的衛兵都是乾嘛的,居然讓你這樣的人進來了?簡直侮辱了皇城的土地好不好!”

楊天看著這傢夥這樣子,就知道,好好談是談不開了。

冇辦法,這種公子哥一看就是被家裡慣壞了,又叛逆,喜歡反著來。

說道理肯定是說不通了,那隻能用更直接的方法了。

楊天轉過頭,看向身後一直默默跟著的兩位侍衛小張和小劉,道:“得請你們幫我說明一下情況了。”

“職責所在!”兩人立馬應聲。

其實,剛剛在趙公子嘲諷楊天的時候,他們心裡就已經有些生氣,想要出言製止了。

畢竟,他們是知道了,楊天可不是什麼普通賤民,而是聖人級彆的強者。

而楊天要拿藥材,也是為了治療整個懷南國的明珠——小公主殿下。而這,同時也是國王的旨意。

這種情況下,這姓趙的還敢嘲諷楊天,簡直是找死!隻是……他們畢竟是侍衛,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也有非常嚴格的紀律——隻要跟隨的人冇有下令,他們是不能擅自開口的。所以他們剛剛雖然心裡不爽,但都一直一言不

發。直到現在,楊天下了令,他們自然就立馬要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