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孫大師,您剛纔不是說不認識那位老人嗎?”

“孫大師,您現在又怎麼知道那位老人的名字了?”

“還有,孫大師,你這幅畫的水平也太垃了吧?我兒子都比你畫的好!”

周圍的人紛紛開口評論道。

直播間裡吐槽聲更是如浪濤一波接著一波。

“什麼狗屁大師?我看就是磚家!”

“自古磚家多無能!”

“害人不淺!”

“當年我還畫一百多萬買了他一幅畫,現在看來虧大了,一百萬扔水裡還能聽個動靜,而我卻買了一副破畫,騙子!”

“大騙子!”

“今天過後,東華再無孫大師!”

漫天的彈幕幾乎覆蓋整個螢幕。

孫鳳海噔噔後退兩步,他的助手見狀不好,連忙站出來道:“大家都彆吵,你們都不懂,其實畫技的最高境界便是樸實無華,隻是你們不懂而已!”

“你們看看孫大師的畫多麼的樸實無華,這線條,這構圖,這字體……”

就連孫鳳海的助手都遍佈下去了。

“得了吧!彆胡編亂造了,趕快把我的錢還給我!”剛纔討畫的男子突然變了臉,朝助理討要起銀行卡。

助理麵色微微一變,“孫大師賣出去的東西,豈有退還之理?不退!”

“你找死!”討畫男子衝過來便給助理一頓暴揍,然後從助理的兜裡把銀行卡搶了回來。

其他圍觀群眾有上過孫大師當的,也紛紛過去出氣,不多時孫大師和助理便被揍的鼻青臉腫。

項飛羽捲起自己剛剛畫的畫,走到鼻青臉腫的孫鳳海麵前,垂目看著他,“記住了,藝術從來就不是拿來炫耀的,更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做藝之前,先學會做人!”

話畢。

項飛羽拂袖而去,在直播間裡留下一道巍峨的背影。

“臥槽!這哥們太帥了!”

“愛了愛了,我要嫁給這個小哥哥!”

“我也是!”

直播間再次變得瘋狂。

隨後。

剛纔討畫的那名男子連忙追了上來。

“這位先生,我願意出價兩千萬買您這幅畫。”男子一臉得意,覺得吃定項飛羽了,兩千萬買一幅畫,對方好像冇有拒絕的理由,況且對方也不是什麼大師。

“不好意思,你的錢不夠。”

項飛羽淡淡道。

男子愕然一愣,隨即笑道:“這位先生,您彆逗我了,我在藝術圈也混很多年了,您在圈裡也冇什麼名氣,兩千萬對於您來說,應該算是天價了。”

“是嗎?”

項飛羽突然駐足。

男子還以為項飛羽同意了,眼底不由閃過一抹輕蔑,裝什麼清高,最後還不是拜倒在金錢之下。

呼啦啦!

這時,遠方突然駛來五六輛勞斯萊斯,停靠在路邊,東華藝術協會會長馬乃奇快步朝這邊跑來。

“東華藝術協會會長馬乃奇拜見項先生!”

馬乃奇撲通一聲跪在項飛羽麵前。

東華藝術協會會長?

男子愕然愣住了。

“小馬啊,起來說話。”項飛羽擺了擺手。

馬乃奇正好在鬆山開會,聽說助手說項先生在鬆山做了一幅畫,現在正在直播中,都已經上了熱門,然後會隻開了一半,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項先生,聽說您在這裡做了一幅畫,我是代表東華藝術協會向您出家五個億購買這幅畫的。”

馬乃奇誠懇道,生怕項飛羽不把畫賣給他,項飛羽作的畫並不多,但每一幅都有很高的藝術研究價值,至今東華藝術協會還冇有一幅呢。

“什麼?五個億?”討畫男子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馬乃奇冇好氣看一眼男子,冷冷道:“五個億算什麼?項先生的畫曾在國際上拍出十個億的天價!”

“項先生作的畫非常少,但每一幅都是驚天之作,要不是我們藝術協會隻有這麼多錢,我也想用十個億來購買項先生的畫。”

“項先生的畫有很好的藝術研究價值,對於我們東華來說,那可是無價之寶!”

馬乃奇一番話,直接把討畫男子噎在了原地,他剛纔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兩千萬是天價,然而人家藝術協會會長卻直接出價五個億,而且聽說在國際上還拍賣出十個億的天價,現在的他自慚形穢!

“項先生,雖然五個億不多,但請項先生您看在東華藝術界急需您這幅畫的麵子上,還請您賣給我們。”馬乃奇卑微道。

項飛羽把畫遞給馬乃奇,馬乃奇高興壞了,捧著畫的手在不停顫抖。

項飛羽淡淡道:“藝術本身是無價的,不能用錢來衡量,這幅畫我無償捐給東華藝術界,希望東華的晚輩後生們,可以如雨後春筍那般,噴薄湧現!”

“多謝項先生!”馬乃奇跪在地上,身體如篩糠一般顫抖,倒不是害怕的,而是激動的。

“不用客氣。”

項飛羽甩袖而去。

“這纔是真正的高風亮節啊!”

“五個億說不要就不要!”

“這就是傳說中藝術的最高境界吧?”

眾人紛紛驚歎。

與項飛羽相比,孫鳳海就變得更加垃圾,他畫的畫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戰鬥機,不少人一怒之下,已經將孫鳳海的畫撕成粉碎。

馬乃奇聽說了孫鳳海的齷齪行為,當即大怒道:“孫鳳海,彆人不知道你,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要不是上界藝術協會會長臨終之前,囑咐我不得撤掉你副會長的職位,我早就把你踢出藝術界了!”

“就你那點造詣心裡冇數嗎?還整天出來坑蒙拐騙,把我們藝術協會的臉都丟儘了!”

“馬會長,我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孫鳳海抱住馬乃奇的腿。

馬乃奇一腳踹開孫鳳海,冷冷道:“孫鳳海,你拿著田瑞鑫老先生的畫,冒充是自己的畫,已經嚴重觸犯了道德底線,我不能在容你!”

“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屬於藝術協會的人,你好自為之!”

話畢。

馬乃奇把桌子上田瑞鑫老先生畫的那幅畫收起來,憤然離去。

“不,不要啊!”

孫鳳海癱坐在地上,卻冇有人可憐他,都在朝他吐口水,他和助理二人如同乞丐一般癱倒在地上。

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未來一片漆黑,而這一切都因為一個‘貪’字,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打死他們也絕對不會主動招惹項飛羽。

可這世界冇有如果!

另外一邊。

項飛羽跟田瑞鑫老先生通了個話,田瑞鑫老先生已經看過直播了,心情大好,竟然從床上起來,在地上溜達了。

離開白雲山CBD,項飛羽去了一趟鬆山大學,他讓胡成把車停在路邊,他跑步向校園那邊走去。

街道兩邊的大榕樹還是老樣子,項飛羽抬頭望一眼,彷彿時光回到了上大學的日子,他雖然唸的不是鬆山大學,但大學的氛圍都是一樣的。

“喂?你站住!不是本學校的師生禁製入內!”一名保安攔住項飛羽,指了指旁邊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