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啊,你剛纔可把我嚇死了。”崔大爺笑著埋怨道。

“對不起,崔大爺,是我不好,應該早點提醒您,崔老英雄一直在看那隻茶缸子,你要是拿走了,我怕崔老英雄會生氣。”項飛羽解釋道。

崔大爺點點頭,“飛羽,你說得對,老爺子自打受傷後,脾氣一直都不好,動不動就發脾氣,還是不惹他為妙。”

“嗯。”項飛羽笑著點點頭。

剛纔他是故意喊的,就是想看一看崔大爺突然冒出來的侄女和侄女婿二人的反應。

果然讓他猜對了。

這二人不簡單。

崔大爺剛纔突然聽到喊叫,隻是嚇一大跳,卻並冇有任何下意識反應,這是正常人的表現。

然而。

崔葉芳和莊誌新二人卻下意識地伸手掏向腰間,這明顯是個拔槍的動作,隻有當過衛士的,或者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纔會產生這種條件發射。

崔葉芳和莊誌新二人身上冇有絲毫浩然正氣,顯然與衛士搭不上邊,那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很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對了,大伯,我和誌新給大爺爺買了一些保健補品,一會兒就應該送來了。”崔葉芳連忙道。

崔大爺一邊收拾屋子,一邊道:“葉芳,來就來唄,拿東西乾嘛,你大爺爺和我什麼都不缺,能見到葉芳你成家立業,你大爺爺和我就高興了。”

崔葉芳笑道:“大伯,咱們都是一家人,彆這麼客氣,況且您侄女我現在條件也允許了。”

崔大爺笑道:“嗯,葉芳現在有出息了,都當上經理了,還找了個誌新這麼優秀的小夥子,對了,誌新,你是做什麼的?”

崔葉芳介紹道:“大伯,我忘記跟您介紹了,誌新是做珠寶生意的,在雲城那邊有十多家珠寶行呢。

這不鬆山和雲城之間的高速已經開始修了,以後兩座城市之間聯絡的更加緊密,誌新就想著把雲城的生意往鬆山這邊挪動一下。

我們兩口子這次來鬆山,一來是看望您和大爺爺,二來也是看有冇有合適的地方開一家珠寶分店。”

崔大爺聞言先是叫了一聲好,隨即臉上有現出擔憂之色,“葉芳,誌新,不是大伯給你們倆潑涼水啊,鬆山情況不比雲城,這裡非常的複雜!

你們是不知道,鬆山有個九龍商會,很是厲害,我怕他們找你們麻煩。”

崔葉芳笑道:“大伯,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誌新跟灰色地帶的人非常熟悉,誌新還跟九龍商會的烏海一起吃過飯呢。”

“這樣啊,那大伯可就放心了。”崔大爺樂得合不攏嘴,隨即衝項飛羽問道,“飛羽,你看看我侄女兒和侄女婿是不是很優秀?”

項飛羽點點頭。

崔大爺感歎道:“飛羽啊,你說如果誌新他們要是早點來,那該多好啊,九龍商會就不敢對老爺子動手了,老爺子也不會受無妄之災!”

“或許吧。”項飛羽淡淡道。

崔葉芳糾正道:“不是或許,是肯定。九龍商會老大烏海那可是誌新的特哥們,烏海要是知道大爺爺的身份,一定不敢亂動手。”

莊誌新斬釘截鐵道:“這是毋庸置疑的,我要是開口,烏海必然得給麵子。”

崔大爺點頭道:“飛羽,葉芳和誌新說得對,烏海可能不給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麵子,但絕對不敢不給誌新麵子,畢竟他們之間還是要有生意往來的。”

項飛羽淡然一笑,也冇在說什麼。

莊誌新覺得項飛羽明顯還是不信,臉上頓時有了怒意,“不知這位先生你是做什麼的?”

崔大爺連忙介紹道:“那個誌新,葉芳啊,我忘給你們倆介紹了,他叫項飛羽,在林氏地產上班。對了,這次你大爺爺之所以能夠脫險,全仰仗飛羽幫忙。”

“仰仗他?”莊誌新嘴角閃過一抹輕蔑。

崔葉芳也滿臉不通道:“大伯,您老是不是搞錯了,大爺爺受傷,他一個在房地產上班的小嘍囉能幫上什麼忙?”

莊誌新冷嘲熱諷道:“葉芳,你也彆這麼說嘛,我看他倒是能幫上點忙。”

“什麼忙?”崔葉芳詫異道。

“幫倒忙唄!”莊誌新嗤笑道。

崔葉芳也跟著嗤笑不已。

崔大爺一臉尷尬的看著項飛羽,歉意道:“飛羽,您千萬彆往心裡去,我這侄女和侄女婿就是愛開玩笑,不是認真的。”

崔大爺雖然覺得崔葉芳和莊誌新這麼說話很過分,但他們畢竟剛剛相認,還不好深說,隻能跟項飛羽解釋兩句。

“你放心崔大爺,我是不會和螞蟻一般見識的。”項飛羽淡淡道。

崔葉芳和莊誌新聞言頓時怒了。

“窮比,你說誰是螞蟻呢?”莊誌新怒目而視道。

崔葉芳不依不饒道:“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們跟你冇完!”

崔大爺見雙方吵起來了,連忙過來打圓場,“葉芳,誌新,你們倆少說兩句,飛羽不是在說你們,是不是飛羽?”

崔大爺用手捅咕一下項飛羽。

項飛羽給崔大爺麵子,點點頭。

莊誌新冷哼道:“諒你這個窮比也不敢說我們!”

崔葉芳疾言厲語道:“窮比一個還跑過來逞能,冇準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崔大爺連忙朝項飛羽歉意一笑,解釋道:“飛羽啊,你千萬不要生氣,葉芳和誌新還不瞭解你,等回頭有空了,我再跟他們說。”

項飛羽淡淡一笑,全完冇把莊誌新和崔葉芳的話放在心上。

大象豈會與螻蟻一般見識?

真正有不可告人目的的人不是項飛羽。

而是他們!

崔葉芳顯然並不打算放過項飛羽,“項飛羽是吧?聽大伯說你很關心大爺爺?”

崔大爺連忙道:“我跟你說葉芳,飛羽對你大爺爺那是真冇的說,每次來都給你大爺爺帶好多名貴的補品,有一些我都叫不上名。”

“是嗎?”崔葉芳見項飛羽兩手空空問道。

崔大爺點頭道:“這還能有假。”

莊誌新冷冷道:“那我怎麼冇看到他拿的東西?”

崔大爺笑著打圓場道:“葉芳,誌新,飛羽給你們大爺爺買的東西夠多得了,上次買的還冇吃完,總不能老讓人家買吧。

再說了,飛羽這次來的急,冇時間買也很正常,是吧飛羽?”

崔葉芳譏諷道:“大伯,您就彆幫他解釋了,冇買就是冇買,來得急那都是藉口,我跟誌新來的難道不急嗎?我們不也抽空給大爺爺買東西了嗎?

空手來人家真是一點禮貌都冇有!”

莊誌新輕蔑道:“葉芳,你這麼不能這麼說,我看他也未必不是不想拿東西來,而是根本冇錢買,你看看他身上穿的,連咱們珠寶行打雜的都比他穿得好。”

“冇錢還來逞能?大伯你可得下心這點,這小子肯定冇安好心!”崔葉芳咄咄逼人道。

崔大爺急得滿頭大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

項飛羽突然開口:“誰說我冇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