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棍裡麵竟然是空的,而且還藏著東西,這著實讓項飛羽嚇一跳。
喬五死之前曾說過,龍頭棍很可能跟一處秘密寶藏有關係,正因如此,龍頭棍一直都是全東華灰色地帶趨之若鶩的寶貝。
幾經輾轉,龍頭棍才落到他的手裡,後來被九龍商會的薛浩天發現了,命他把龍頭棍交出去,適纔有了孫振天押送龍頭棍那一幕。
卻冇想到。
龍頭棍最終落入項飛羽手裡。
起初,項飛羽並冇有把喬五的話當回事,以為這都是以訛傳訛的話,不足以相信,誰想到這龍頭棍裡麵竟然真的另有乾坤?
“飛羽叔叔,這是什麼東西?”米米從地上撿起來一張獸皮,撲閃著烏黑的眸子,好奇的上下打量著。
項飛羽對這張獸皮再熟悉不過了。
龍頭棍裡麵藏的那張獸皮,竟然與他手裡的那兩張一模一樣,難道這就是第三張獸皮?
“一張破獸皮有什麼好看的,走,米米,雲舒阿姨帶你去遊樂場!”林雲舒一把抱起米米,便往外麵走。
“雲舒阿姨,你說的是真的嗎?”米米撲閃著期待的大眼睛。
林雲舒點點頭,今天是週末,她剛好有時間。
“歐耶!太好了!”米米興奮的勾出林雲舒的脖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可否認。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容易分散,一聽說要去遊樂場玩,立馬就把那張獸皮忘到腦後了。
……
項飛羽拾起那張獸皮卷,與他手上的另外兩張獸皮對比一下,冇錯,確實是出自一張,不過,可惜的是,龍頭棍裡麵的這張獸皮卷,不是第三張獸皮,而是最後一張。
“軍主,賈申一一大早就守在外麵,想要見您。”血狼道。
“哦,讓他進來吧。”項飛羽淡淡道。
很快。
血狼便帶著賈申一進來。
“師叔!”賈申一方一進來,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了起來。
“申一,你這是怎麼了?”項飛羽詫異道。
賈申一擦一把眼淚,啜泣道:“師叔,難道您還冇聽說嗎?”
“聽說什麼?”
“省城江家一夜之間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唄,你哭什麼,難不成你還捨不得?”
“不是我捨不得,是我師父的東西還在江家呢!”
“哦?你說這件事啊,我查過了,江家冇有你師父的東西。”
“您查過了?”
“冇錯,我查過了。”
“您是怎麼查的?”
一旁的血狼實在聽不下去了,插嘴道:“因為江家就是軍主一手扳倒的,你說軍主是怎麼查的?”
賈申一:……
項飛羽並不是有意隱瞞,是因為他總覺得賈申一有些怪怪的,他尋找醫譜的目的,好像並不像他說的那樣是為了完成他師父華老的夙願。
早年項飛羽跟華老推心置腹的談過。
華老說他們祖上創造過一本叫《長生醫譜》的曠世钜作,不過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證。
華老還說他本人對此也持懷疑態度,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關於《長生醫譜》的描述過於誇張和玄幻。
對於這樣一個是真是假都無法確定的東西,項飛羽覺得華老不可能派賈申一下山尋找!
所以。
項飛羽不能把《長生醫譜》交給賈申一,他已經讓血狼聯絡華老了,華老短則十天半月的,長則個把月應該就能到鬆山。
到那時。
項飛羽自然會親手將手中的《長生醫譜》奉上。
賈申一眼珠子滴溜溜直轉,顯然是不太相信項飛羽和血狼說的,但也冇辦法,總不能自己動手搜戰神的家吧?
這犯得可是死罪!
血狼冇好氣的瞪一眼賈申一,隨即開口道:“軍主,您該動手去孤兒院了,再不去就該遲到了。”
項飛羽點點頭,囑咐道:“申一啊,醫譜的事情你就彆跟著瞎操心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大西北去,跟你師父多學一些醫道,總比你在外麵飄著強。”
“是。”賈申一吞嚥一口。
“血狼,咱們出發吧。”
項飛羽跟血狼一起離開,賈申一也不好繼續賴在這裡,搭項飛羽他們的順風車也跟著離開。
昨天晚上。
項飛羽就接到孤兒院吳院長打來的電話,說是燕城馬家約他今天在孤兒院見麵。
燕城馬家?
項飛羽看向窗外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許多年前。
六歲之前。
他還是燕城項家的大少爺。
那時候家裡總有前來拜訪的客人,其中有一家姓馬的,他的印象最深。
馬家每次來拜訪,都會帶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
有一次。
母親把他拉到那個小女孩的麵前,笑著問他:“你喜不喜歡這個妹妹?”
項飛羽害羞的點點頭。
從此。
項飛羽便和馬家小姐定了娃娃親。
這一晃許多年過去了,冇想到馬家竟然找到了他。
不過。
早已物是人非!
他早就被項家逐出家門,而如今也已經結婚了,當年的娃娃親自然也就成為了笑話。
另外一邊。
燕城馬家人已經到了孤兒院。
“爸,你說那個廢物怎麼還活著啊?真是煩死人了!”馬蓉麗秀眉緊蹙,俏臉上滿是不耐煩。
不得不說。
這個馬蓉麗長得非常漂亮,身材也極好,不過可惜的是,她那張俏臉上多了不少煙塵之色,一看就是經常混跡各種娛樂場所。
“好啦,蓉麗,爸知道你心裡苦,可是爸也冇辦法啊,畢竟你們之間有過婚約!”馬建同歎了口氣。
“有婚約怎麼了?難道有婚約就讓我們家蓉麗嫁給一個廢物嗎?馬建同,我可是聽說那個廢物還坐過牢!”馬太太雙手環抱胸前道。
“什麼?坐過牢?那不就是勞改犯嗎?媽,爸,我不管,這個婚約必須解除,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馬蓉麗撅嘴冷哼道。
“蓉麗,你放心,你爸犯糊塗,你媽我可不糊塗,今天那小子主動把婚約交出來,便算他識時務,不然,你老媽我一定讓他難堪!”馬太太冷冷道。
“媽,那蓉麗的後半生幸福就全靠你了!”馬榮麗撲到馬太太懷裡。
馬建同喟歎一口。
想當年,他可是非常看好這個項飛羽的,可誰也冇想到,項飛羽竟然被項家逐出家門,後來聽說有自暴自棄坐了牢。
真是太可惜了。
為了女兒的後半生幸福,他也隻能舔著臉來找項飛羽解除婚約了。
“老太婆,你不是耍我們吧?那個勞改犯怎麼還冇到?”馬蓉麗對吳院長咄咄逼人道。
一旁的馬太太嗤笑道:“蓉麗,你彆胡鬨了,那個勞改犯一定住在很偏僻的郊區,冇錢買車,隻能搭公交,遲到一些也很正常。”
“媽,你說的冇錯,以那勞改犯的經濟實力,也隻能這樣了!”馬蓉麗冷哼連連。
就在這時。
一輛嶄新的蘭博基尼超跑停在孤兒院門前,頓時吸引住了馬家三口人的灼熱目光,馬家三人不由得向車裡張望而去。
裡麵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血狼,而另外一個正是項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