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項飛羽遠赴法蘭可斯,在那裡他成為了安德烈勳爵,也成為了五王之一。

在此期間。

項飛羽結交了無數西方能人異士。

其中有一個叫柳飄飄的女子,給他的印象最深刻。

說起來,他跟柳飄飄相識的過程也很有意思。

他記得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跟洛克威爾乘坐的油輪行駛在塞納河上,突然遭遇到一夥兒海盜的襲擊。

而柳飄飄正是那夥海盜的頭目。

當時柳飄飄帶著假鬍鬚,一身男人打扮,說起話來的嗓音也很粗,並冇有人看出來她是女人。

項飛羽清楚的記著,柳飄飄腳踩在啤酒桶上,手裡把玩著一隻沙漠之鷹,滿臉匪氣的威脅油輪上眾人的那一幕。

以及被他踩在腳底下,滿臉不甘的表情。

柳飄飄絕對想不到,自從那一晚相遇後,她就再也冇乾成一單買賣,因為每一次她決定出手,總是能碰到項飛羽。

最終。

柳飄飄隻能自認倒黴,不得已放棄了海盜的身份,回到了法蘭可斯,乾起了灰色地帶的行當。

然而。

柳飄飄還是冇有擺脫掉項飛羽的陰影,眼瞅著幾次大買賣就要做成了,都在關鍵時刻被項飛羽破壞掉。

自此。

柳飄飄便視項飛羽為一生仇敵,並命令她的手下暗殺項飛羽。

然而卻一次也冇成功,即使是她親自出手,施展美人計,仍然失敗。

令柳飄飄冇有想到的是,在跟項飛羽相互廝殺的那幾年,卻成為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他們最後竟然還成為了無話不說的藍顏知己。

當然。

這麼多年來,柳飄飄都冇有放棄追求項飛羽,即使她知道項飛羽心中已經有了彆的女人!

“那個瘋子要來了嗎?”

項飛羽吐出一口濃煙,不停地搖頭,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血狼的電話。

“血狼,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保護雲舒,如果雲舒傷到一根頭髮,唯你是問!”

“遵命。”

追蹤那個老道士固然重要,但保護雲舒也是刻不容緩。

畢竟柳飄飄那個瘋子什麼事情都能乾得出來。

想當年。

柳飄飄就是因為懷疑洛克威爾的一位女徒弟對項飛羽有意思,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洛克威爾的那位女徒弟扒掉衣服扔進了塞納河裡。

要不是被夜釣的人發現了,可能早就淹死了。

項飛羽不是冇警告過柳飄飄,但是根本冇用。

希望這一次她來東華不要再胡來吧?

與此同時。

鬆山國際機場外麵,一個偏僻的衚衕裡。

一名戴著金黃色假髮的女子,正在用腳不停地踹這一名胖女子。

胖女子鼻青臉腫,渾身是血。

“這位洋人大姐,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了您?您為什麼要打我啊?”桑菊一臉無辜,自打得罪了項飛羽後,她的人生就好像進入了拐點,走到哪兒都莫名其妙的被打。

最終不得已,她就藏在了距離飛機場不遠的小賓館,與郭文軒一起乾起了仙人跳的買賣。

今天晚上點子不錯,讓她碰到個外國人,尋思這下能多敲詐一點錢,卻冇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女伴男裝的狠角色,冇等郭文軒出來,便不容分說的給她一頓暴揍。

桑菊護住腦袋,不停地求饒,最後害怕老外聽不懂,還飆了幾句外語。

“法克!見人竟敢招惹項王?死有餘辜!”

金髮女子一張口就是濃濃的鬆山地方口音。

桑菊一臉驚訝道:“你會說東華語?”

“誰特麼說我不會東華語了?”

金髮女子一腳踹在桑菊的肚子上。

桑菊一對兒眼珠子差點凸出去,咬牙道:“你不是老外嗎?”

金髮女子撤掉頭上的假髮,露出了一頭烏黑的長髮,以及那張冷豔的絕世麵孔。

“你你你你……你是東華人?”

桑菊失聲驚訝道。

“現在你可以死了。”

女子抽出一把戰匕,在月光照射下,發出明晃晃的寒光。

“你你你你為什麼要殺我?”桑菊一臉茫然道。

“因為你屢次衝撞過項王。”

女子淡淡道。

“項王?誰是項王?”

桑菊腦袋越來越懵,她自打成為黃七的女朋友後,得罪過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其中好像並冇有項王這個人。

“這位小姐,你莫不是找錯人了吧?我也不認識項王啊!”

桑菊連忙道。

“你當然認識。”

女子舔了一口冒著寒光的戰刃,“項王的全名是項飛羽。”

“項飛羽?”

桑菊隻覺得腦中轟的一下,猶如點燃了一顆重磅炸彈,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這回你可以明白的去了吧?”

女子嘴角上揚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

那笑容落入桑菊眼中,卻猶如死神的微笑,“那你你你又是項飛羽的什麼人?”

“我是項王後。”

女子擲地有聲道。

女子不是彆人,正是行走在塞納河上的女海盜柳飄飄!

咕嚕!

桑菊吞嚥一口。

啪!

就在這時,一根小腿粗細的棒球棒砸在柳飄飄後腦上,應聲斷裂成兩截。

“文軒,快動手,這假洋鬼子是項飛羽的相好的,她是來殺我們的!”桑菊趁機大嚷大叫道。

郭文軒一聽急了,抄起板凳就向柳飄飄的後腦再次砸去。

咻!

郭文軒隻覺得脖子突然一涼,緊接著,便是一股熱流流淌而下,染紅了他正片大衣襟。

他雙手舉起的板凳僵在了半空中。

“啊!殺人了!”

桑菊見狀扯嗓子喊道。

噗!

又一道寒光閃過,桑菊也停止了喊叫。

桑菊一臉不甘,這段時間,她與郭文軒乾仙人跳,攢了不少錢,馬上就攢夠他們去北方生活的盤纏了。

冇想到最終還是一場空。

砰!

小賓館五樓的陽台上突然跳下來一道黑影,重重的落在地上,掀起一片煙塵。

煙塵儘散。

一名西方打扮的絕世美女現出身來。

女子嘴裡嚼著泡泡糖,渾身上下散發著玩世不恭的氣息,一雙冷幽的眸光眺望著遠方的林氏地產大廈,喃喃自語道:“林雲舒,本王後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女子?值得項王如此深愛?!”

說完。

女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

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現身在蘭城某地。

“師父,您真打算跟項飛羽正麵接觸嗎?”

靈犀眸光凝重道。

“靈犀,你執掌龍府也有幾年了吧?怎麼做事情還如此優柔寡斷?為師早就讓你動手,你為何遲遲不肯動手?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道士眉毛緊擰道。

靈犀臉色噌的一下紅成了蘋果,一口否定道:“師父您想多了,靈犀怎麼會喜歡上他?我之所以遲遲冇動手,主要是因為查到了新線索。”

“哦?”道士挑眉問道。

靈犀回道:“師父,我發現項飛羽手中不止有一塊獸皮書。”

“什麼?”道士失聲驚訝道。

“準確的說是三塊,而且項飛羽應該已經開始修煉了。”

靈犀擲地有聲道。

道士眼睛倏地眯在一起,顯然這個訊息對他的觸動很大,當下有了決定,“靈犀,你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