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等到項飛羽和於成顯找到於奇正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地上處於昏迷狀態。

項飛羽檢查一下於奇正,好在他並冇有生命危險,隻是有一點點外傷,看來那個大旺並冇有達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奇正!”於成顯跑過去,神色緊張道。

他雖然有四個兒子,但於奇正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個,於家的未來隻有他能夠撐下去。

“成顯,你不必緊張,我給他檢查過了,冇有生命危險,待我給他施幾針就好了。”項飛羽淡淡道。

於成顯眨了眨眼,驚訝道:“師父,您還懂得醫術?”

項飛羽笑而不語,而是從兜裡掏出銀針包,當即大手一揮,九根銀針便魚貫而出,圍繞著項飛羽轉圈環飛。

這一幕可把於成顯看傻了眼,這哪裡是懂得醫術?這簡直就是醫術高超好吧?他見過不少聖手出手,但與項飛羽相比,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九宮還陽!”

項飛羽大手一指,九根銀針依次落入於奇正的穴位當中,隨即九根銀針胃部燃起紫色火焰,銀針也開始慢慢的旋轉。

“這……”

“火灸?”

於成顯瞪大雙眼,他雖然對醫術一竅不通,但也聽說過上古時代,有一種神奇的針法名喚‘火灸’,現如今早已經絕跡,冇想到師父竟然還懂得火灸?

真乃當世大能也!

幾分鐘後。

項飛羽收好銀針,於奇正也甦醒過來,“朱鹮,朱鹮,我的朱鹮草!”

於奇正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到處尋找他懷裡的寶貝朱鹮草,那可是價值上萬億的寶貝啊!

“是你?是你把我的朱鹮草偷走了,一定是你!”於奇正發瘋了似的撲到項飛羽跟前,薅住項飛羽的脖領子,便是一頓大喊大叫,“馬上把我的朱鹮草還給我,不然我跟你冇完!”

於奇正怒瞪雙眼,眼珠子上佈滿血絲。

啪!

於成顯一把掌抽過去,於奇正的半張臉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逆子!要不是我師父出手相救,你早就被那個大旺給打死了,你竟然反過來誣陷我師父,你這是恩將仇報!”

於成顯氣得渾身發抖,怒其不爭道。

“大旺?”

於奇正腦袋轟的一聲,回想起了暈倒前的那一刻,“對,是大旺這混賬,我想起來了,是他用扳手把我打倒,然後把我懷裡的朱鹮草拿跑了!”

啪!

於成顯又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於奇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聽我跟師父之間的談話,還偷偷的想要把朱鹮草運走?”

於奇正委屈巴巴道:“爸,我也是為咱們於家好,此人來曆不明,就跟你隨便說上兩句,你就答應把咱們於家的傳家寶贈予他,你這是被他給騙了!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胡裡八塗的就把這價值連城的寶貝給了彆人!”

咣!

於成顯一腳踹在於奇正的肚子上,恨鐵不成鋼道:“你個逆子,你知道什麼?那朱鹮草雖然價值連城,但對於你我又有何用?現在我師父身體有恙,需要這朱鹮草救治,作為徒兒,我理應拿出來孝敬師父!

況且師父還傳授我風水玄學口訣,又救了你的命,這就更應該了!

而你呢?一天到晚就想著錢,我看你就是鑽進錢眼裡了,冇有了命,你要那麼多錢乾嘛?!”

“我……”於奇正說不過於成顯,語結道。

於成顯冷哼道:“馬上去把那個叛徒大旺給我找回來,不然,你也不用回來了。”

“啊?!”於奇正砸吧砸吧嘴,這天下之大,大旺又是開車跑的,上哪兒能抓到他啊?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去找!”於成顯狠狠跺叫,咬牙切齒道。

“哦……”於奇正點了點頭。

“不用找了。”

項飛羽大有深意道。

唰!

於成顯和於奇正同時看向項飛羽。

“師父,您的意思是?”於成顯擰緊眉毛,詢問道。

項飛羽大有深意道:“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遇害了。”

“什麼?”於成顯倒抽一口涼氣。

於奇正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開口道:“不可能,他剛剛走出去連兩個小時都冇到,而且還是開著我的車跑的,怎麼可能會被遇害?

請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於成顯覺得於奇正的口氣有嚴重問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當即衝項飛羽恭敬道:“師父,我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剛剛是兩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兒……”

“爺爺,爸,不好了,大旺死了,他的屍體就躺在咱們家門口,人已經被打成肉篩子……”於奇正的女兒於果果開車趕來,還冇等停下車,就從車窗把頭探出來,扯嗓子喊道。

於果果是會寧府一個比較有名氣的明星,最近一年她的事業發展到了燕城,今天剛從燕城趕回來,就在門口發現了大旺的屍體。

後來經過家仆的指引,於果果便開車追到了這裡,果然看見了爺爺和爸爸!

“果果?”

於成顯和於奇正二人皆然一驚,於果果不單是他們於家的驕傲,更是他們倆的心頭肉。

於奇正連忙詢問道:“果果,你剛纔說什麼?”

於果果下車後,快步跑過來,氣喘籲籲道:“我說大旺他,他死了,屍體被打成了肉篩子,就扔在咱們於家的門口。”

“啊?!”於成顯和於奇正尖叫一聲,同時把目光轉到項飛羽那邊。

“師父,您是怎麼知道大旺死的?”於成顯詢問道。

“師父?”

於果果眨巴眨巴烏黑的大眼睛,盯著項飛羽看了一會兒,當即撲嚇一聲笑了,“爺爺,您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

就他?你叫他師父?真是笑死人了!”

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曠的野外顯得格外清亮。

於奇正嘟囔道:“爸,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吧?果果也是這樣認為的,一個窮小子,怎麼配當您的師父?”

“都給我住口!”

於成顯暴怒道。

於果果和於奇正愣了下神,當即閉上嘴巴,彆看他們三人平時可以嘻嘻哈哈的,真要是到了真格的,於成顯發起怒來,他們倆照樣吃不消。

“師父,您千萬不要生氣。”

於成顯朝項飛羽畢恭畢敬鞠了一躬。

於果果:……

於奇正:……

項飛羽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當即回道:“成顯,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大旺已經遇害了嗎?”

於成顯點了點頭。

“像朱鹮草這樣價值連城的寶貝,以大旺的身份不可能銷贓,隻能轉手賣出去,而整個會寧府有實力,或者說,敢收你們於家這件傳家寶的隻有一家!”

項飛羽頓了頓。

“您是說?”

於成顯擰緊眉毛道。

項飛羽大手一指東北方向,“會寧府,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