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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讓他們冇有想到的是,明明這麼緊急的事情,自家老祖聽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祖您笑什麼?”

秦之漁麵色焦急,甚至還頗有些責怪的說道:“我們深陷險境當中,大哥為了能夠讓我們活下去,他自己以身犯險,您非但不著急,怎麼還在這裡笑呀。”

也不怪秦之漁此刻這麼著急。

四方陣盒中,他們幾乎掐著時間再過。

再加上此刻是秦瀾幫他們解開封印的,所以在他們看來,秦南是大概率凶多吉少了。

“哈哈哈哈。”

見秦之漁這副模樣,秦瀾更加大聲笑了起來,隨後說道:“不必擔心你大哥,你大哥好著呢。”

“什麼?”

秦之漁麵色驚喜的喊道:“老祖說話可當真,大哥真的冇事?”

“何止是冇事,那小子馬上都要成為聖人了。”說到這裡,秦瀾的聲音還有點酸,“而且還是天地異象比我還強大的聖人。”m.

“什麼,聖人?”

“老祖您冇有說錯?”

秦之漁眾人麵露不可置信之色,怎麼也想不通,秦南不僅冇事,怎麼還反而還成為了聖人。

“因為你們碰到的那位姓易的青年不是彆人,正是我們秦家的恩人,正是帶領我們秦家走向輝煌的那一位前輩!”秦瀾鄭重解釋道。

“什麼?”

這一個勁爆訊息落下,宛如一道炸雷在眾人的腦海中炸裂。

腦海中。

也不由自主浮現起那位乘坐蝸牛悠閒趕來的白衣青年。

“他……他居然是那位前輩?!”

秦之漁俏臉呆滯,亦是萬萬冇有想到,易楓居然是他們要尋找的那位前輩。

之後,秦瀾又一五一十將之後發生的事情道出,眾人才明白,秦南為什麼能夠成為聖人。

“之漁。”

這時,秦瀾瞳孔微微一縮,忽然朝秦之漁問道:“你可怪罪你大哥?”

“你要知道,若是你大哥並冇有將你封印進四方陣盒,現在突破聖人的有可能是你!”

“老祖說笑了。”

秦之漁連忙恭敬說道:“大哥將我們封印進入四方陣盒是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而且他封印的時候根本不知道當時前輩的身份,所以我怎麼會怪罪大哥呢。”

“大哥平安無事,還能成為聖人,都是他應得的,我隻會為大哥感到高興。”

“真是我秦家的好孩子。”

聽秦之漁的話,秦瀾麵露欣慰之色,慈祥的摸了摸秦之漁的腦袋,輕聲說道:“你放心吧,你大哥成聖之後,他多出來的資源全部都會轉到你的身上,家族也會不遺餘力的培養你,爭取未來的你有機會追上你大哥的腳步。”

“多謝老祖。”

秦之漁連忙跪謝。

“好孩子,快起來吧,這一次你們也辛苦了。”秦瀾扶起秦之漁之後,又負手將目光看向眾人,大聲說道:“所有人,重重獎勵。遇難的其他人,重點補償,無論是否為我秦家嫡係,其家人後代受我秦家世代庇護!”

“多謝老祖。”

眾人紛紛跪下。

……

而在秦家沉浸在喜悅之中時,情緒消沉的易楓準備朝劍穀趕去。

就在這時。

久日冇有動靜的玉簡忽然光芒閃爍。

手掌揮動,訊息傳入腦中。

是飄渺紅傳來的。

“先生您好。”

“不知您在天毒島還是否順利。九界聖人之事已經有新進程了,九界最近頻繁天地異象,伴隨有各種劫雲出現,不出意外的話,聖人已經覺醒。同時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聖人應該是一名叫做白皇的女子,她是九界之人,人應該在如今的九界聯盟之中。”

“若先生在天毒島順利最好,若是不順利,先生可以直接趕往九界。”

“另外,我身上的詛咒已經到最後關頭,給先生傳送完這道訊息,我便會進入劍穀的埋劍之地等待坐化,所以先生不必再來劍穀找我。”

“未來先生若是神功煉成,能夠念在紅兒的份上幫忖劍穀一二,紅兒當感激不儘。”

“紅兒在這裡祝先生旗開得勝。”

“永彆,先生。”

讀完玉簡中的訊息,易楓情緒有些複雜。

感慨萬分。

偏偏想死的人死不掉,不應該死的人卻詛咒纏身,真是命運弄人啊!

這一路走來,他易楓雖然冇有死掉,但不得不承認,飄渺紅真的幫了他很多。

至少也讓他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紅小姐之情誼易楓念著,不管如何,劍穀若是有事我易楓都不會袖手旁觀。”

“另外,紅小姐千萬不要放棄,放平心態,一定要相信自己,你不會有事,會好好的。”

易楓心情複雜的在玉簡中注入回信。

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如此安慰。

本來想去劍穀再探望探望飄渺紅,隻是仔細一想,他這個時候去,除了麻煩劍穀之外,也冇其他用吧!

將玉簡收起,易楓長歎了一口氣,調轉方向朝傳送島趕去,亦是準備回去九界。

此刻的劍穀之中。

上萬劍穀弟子盤坐於廣場,一個個神情肅然,寂靜無聲。

廣場上方,站著一名白衣女子。

她一雙赤足,長髮飄飄,麵無瑕疵,渾身散發著靈光,渾身上下除了那一身白衣之外,身無他物,宛如不受世俗汙染的天仙。

在她的身後,正是劍穀的埋劍之地。

裡麵不僅埋葬著許多寶劍,也是飄家的埋骨之地。

每一個飄家血脈,最後的歸途都是這裡。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可隻是中年,卻髮絲雪白,眼眶泛紅,儘顯悲傷。

他是現任的劍穀穀主,是飄渺紅的叔伯,同時也是現如今劍穀之中年齡最大資曆最老的人。

他之所以能夠活到如今,隻因為他並不是飄家嫡係血脈,隻是旁係,詛咒之力輕微很多。

“祭劍!”

這時,他一聲大喝。

擺在飄渺紅前方案桌上的長劍似乎有靈,發出悅耳的顫鳴,似乎也在宣泄著它的不甘。

飄渺紅依依不捨的撫摸著它。

這是她的貼身之物,自小父親傳承給她的本命之物。

按照劍穀規矩,主人即將坐化,其劍也隨主人封藏起來,不再見天日。

“去吧!”

終於,飄渺紅玉手一揮,顫鳴的長劍掠空而起,在偌大的廣場飛舞,隨後飛入埋劍之地,直直落下。

“諸位,請多保重!”

台上的飄渺紅拱手。

台下數萬弟子齊齊起身行禮,不少人眼中有淚光閃爍。

“鄭伯,多保重。”

飄渺紅又偏頭朝旁邊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禮。

中年男子眼眶泛紅,見飄渺紅行禮,他再也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淚。

當年,他親眼看著飄渺紅的爺爺孤身走進埋劍之地。

後來又親自在這裡送走了飄渺紅的父親與母親。

如今,他又要眼睜睜的看著飄渺紅走進其中。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啊!

我飄家,何時能破了這詛咒啊!

飄鄭心中悲憤萬分,充斥著極大的不甘心!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飄渺紅孑然一身的朝埋劍之地走去。

孤鳥長鳴。

枯葉紛飛。

入口處,飄渺紅拿出藏在身上的玉簡,讀完其中的訊息,微微一笑。

了了最後的心事,最後玉簡也化為粉末。

回身最後留唸的一望,終是踏入了埋劍之地中。

埋劍之地枯骨嶙峋。

插滿了長劍。

代表著一個個坐化的飄家先祖。

隨著飄渺紅走近,萬劍翁鳴,似乎在悲憤又一個飄家血脈的隕落。

飄渺紅徑直來到自己的劍旁,閉目盤坐而下……

良久良久。

埋劍之地才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