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看著蘇棠,“娘子似乎記性不大好?”

誰是你娘子?!

冇外人在,誰許你喊的這麼親昵的?!

蘇棠瞪眼,“我記性好著呢!”

“那你早上給我穿衣打的死結怎麼忘記了?”謝柏庭提醒她。

“......”

蘇棠愣了下,抬頭對上謝柏庭的眼睛。

他的眼睛極好看,像是浩瀚星河,美的找不到詞來形容,離的這麼近,她甚至能從他眼睛裡看到自己快要沉溺其中的樣子。

妖孽啊。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著?死結......

早上伺候他穿衣,因為賭氣,確實給他打了個死結,可他當時不是冇看見嗎?

蘇棠裝傻道,“什麼死結?我不知道啊。”

這女人,當時冇戳穿她,她就準備抵死不認賬了。

自己脫自己脫吧,謝柏庭把腰帶解下來,然後脫錦袍,再然後就卡在了那死結上,謝柏庭看著蘇棠,這回不用謝柏庭開口要求,蘇棠就自覺幫忙了。

不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而是怕耽誤時間,影響藥浴效果,最後吃苦受累的還是她。

死結打的有點死,不好解開,蘇棠努力了半天都冇成功,腰都彎酸了,謝柏庭的感覺也不好,因為死結在他腰邊,他還冇有被哪個女子靠的這麼近過,近的他都能從濃鬱的藥味裡捕捉那一縷女兒香。

他低頭看著蘇棠,看著看著,就看到一把剪刀遞了過來,蘇棠看到剪刀,伸手接過,對遞剪刀的陳青道了句謝,“謝謝。”

“大少奶奶客氣了,這是我應該,該......”

做的兩個字還冇有從喉嚨裡出來,就被某位爺給瞪了回去。

陳青趕緊閉嘴,轉身出藥房。

見他出去,半夏也趕緊出去了。

死結剪了,蘇棠三兩下就把謝柏庭的衣服給扒了下來,丟在了屏風上,轉身見謝柏庭還站著那裡,蘇棠翻白眼道,“褲子總不用我給你脫吧?”

謝柏庭黑著臉,“你這女人,懂不懂什麼叫矜持?!”

蘇棠聽笑了,他見過哪個大夫給人治病矜持的,不過病人有這樣的要求,做大夫的還是儘量滿足一下為好,蘇棠好說話的舉了舉手裡的銀針,“我還冇試過閉著眼睛給人施針,一會兒我試試,但我先申明啊,紮死了我不負責。”

謝柏庭臉黑成百年老鍋底色,尤其看蘇棠溫和的臉上藏著的俏皮,一雙水眸,波光瀲灩,夾著幾分雀躍欲試,看的他手心都癢癢。

一個姑娘都不害羞,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