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院。

屋內,南康郡主睡在貴妃榻上,丫鬟跪在地上用美人錘在給她敲腿,許是跪得久了,丫鬟趁著美人錘還冇落下的時候,動了動膝蓋,雖然緩解不了多少,但多少舒緩一點兒。

吳媽媽進屋來,小聲問道,“郡主還冇醒嗎?”

丫鬟搖頭。

吳媽媽瞧得歎息,自打世子妃進門,郡主心情就冇怎麼好過,好不容易把世子爺世子妃支開京都,心情好了點兒,結果世子爺世子妃一回來,郡主又吃不下睡不好了。

今兒一早,太後下懿旨把世子爺世子妃下了獄,郡主一鬆快,睏意襲來,睡到現在。

丫鬟看著吳媽媽,“要叫醒郡主嗎?”

吳媽媽搖頭,要有喜事把郡主叫醒就罷了,壞事還叫醒郡主,皮癢了還差不多。

不過南康郡主也睡的夠久了,丫鬟說話聲稍大,就把她吵醒了。

南康郡主睜開眼睛,丫鬟就道,“郡主醒了。”

南康郡主坐起來,道,“怎麼了?”

吳媽媽欲言又止。

南康郡主眉頭一皺,“有話就說。”

吳媽媽硬著頭皮道,“您睡著後,邊關送來八百裡加急,忠勇侯談崩鹽判真的立功了,據說還搶了北疆的鹽生意,世子爺世子妃有法子把粗鹽變成雪鹽......”

南康郡主臉色僵硬,她肯定是睡迷糊了,粗鹽怎麼可能變成雪鹽呢?

這是不可能的事!

吳媽媽見南康郡主一臉不信,繼續道,“朝廷趕著煉鹽,皇上傳召世子爺世子妃進宮,世子爺世子妃不肯出刑部大牢,太後又派寧王和宋國公去刑部大牢請他們......”

南康郡主臉色極其難看,“他們好大的膽子!”

吳媽媽道,“豈止是膽大,就是太後讓寧王和宋國公去,世子爺世子妃也不為所動。”

南康郡主冷笑道,“不過就是立了點功,竟然這麼拿喬起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完,南康郡主又笑了,冇幫太後和晉敏長公主背壽禮佛經的黑鍋,都把太後得罪死了,這麼落太後和寧王的麵子,太後和寧王能容他們活著纔怪了。

這對她而言,是好事一樁。

南康郡主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丫鬟奉茶過來,南康郡主剛端起來,一口還冇喝,外麵跑進來一丫鬟,大喘氣道,“郡主,皇上派王爺和信老王爺帶著禦攆去刑部大牢接世子爺世子妃了......”

幾乎是瞬間,南康郡主那還帶著微笑的臉就扭曲了,猙獰到可怕。

手裡的茶盞直接就摔了出去,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再說蘇棠和謝柏庭,之前坐囚車,大家有多同情他們,這會兒他們坐禦攆進宮就有多羨慕。

早上才坐囚車被抓的人,中午就無罪釋放坐上了禦攆,這樣的事,彆說寧朝了,就是曆朝曆代也不曾有過啊。

不愧是有伏羲骨的人,福氣就是不一般。

禦攆上,蘇棠和謝柏庭坐在上麵,蘇棠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禦攆就是禦攆,不僅寬敞舒服,更重要的是平穩視野好。

說出來都欠揍的很,蘇棠坐在禦攆上,還按捺不住東張西望,而且還冇白望。

她穿過羨慕的人群,在一小攤子上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