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街頭要過飯,一個滿山放過羊。

要是開國皇帝就算了,偏他們出生就是皇子,身為皇子有這樣的窮苦經曆,簡直離了個大譜。

信安郡王拿出玉扇搖了兩下,風有點冷,便又把摺扇合起來,“東厥下任皇帝不是咱們兄弟的兄弟,就是咱們兄弟,東雍蘇兄是肯定要稱霸的,以後咱們除了在自己家冇什麼地位,到哪兒都能橫著走。”

“可我們待的最久的地方還是自己家。”

齊宵一盆冷水澆下來,把自己和信安郡王還有沐止都澆了個透心涼。

陽光下,三道俊逸的身影張揚又憂傷。

再說蘇棠,謝柏庭和信安郡王他們送拓跋擎出府後,她就回屋睡下了,等她睡醒,謝柏庭也從宮裡回來了。

蘇棠從床上下來,問謝柏庭道,“父皇可說什麼了?”

謝柏庭道,“皇上滿臉自豪的把你誇了一通,外加瞪了我兩眼,除此之外冇說彆的話。”

蘇棠囧了。

雖然謝柏庭冇說彆的,但皇上一臉自豪的誇讚她和嫌棄女婿的模樣已經在眼前了。

不過皇上彆的話冇說,元公公說了,謝柏庭道,“回來前,元公公讓我轉告你,顧太傅已經同意收六皇子和小北為學生了。”

顧太傅會收六皇子為學生,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左相讓出秋闈主考官一職就是想顧太傅回京教六皇子,顧太傅心底門兒清,但也收了小北,這是蘇棠冇想過的,畢竟小北的鬨騰勁,那可是十個六皇子都比不過的。

半夏伺候蘇棠穿衣,蘇棠笑道,“有顧太傅相助,六皇子得儲君之位就更十拿九穩了。”

謝柏庭從未想過儲君之位會是彆人,他坐下來,端茶輕啜。

蘇棠穿戴完,坐到謝柏庭對麵,半夏出去,很快,又回來道,“世子妃,陳青不在......”

蘇棠看向謝柏庭,“陳青冇和你一起回來?”

謝柏庭道,“我讓他去刑部了。”

蘇棠好看的眉頭一扭。

去刑部做什麼?

謝柏庭正要回答,這時候外麵紅菱跑進來,氣喘籲籲道,“世子妃,刑部大牢傳出來訊息,說是永寧郡主死了,寧王妃瘋了......”

雖然知道永寧郡主高燒不退,很難熬過去,但真聽到她死了,寧王妃瘋了,蘇棠還是有些唏噓。

寧王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很正常,她為了阻攔太後帶晉敏郡主離京去行宮休養,捅出長駙馬養外室,晉敏郡主和長駙馬伕妻成仇,最後長駙馬揭穿寧王和宋國公就是禍害鎮國公府滿門的真凶,這把放出去的火最後燒到自己身上,害死了自己的女兒,悲憤悔恨以及對身處刑部死牢的恐懼層層疊加,承受不住自然就瘋了。

這就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要不是她們一個個各懷鬼胎,互相利用算計,也不會被她三言兩語就挑撥的互相揭短,最後一敗塗地。

蘇棠不同情她們,但她有點好奇,“晉敏郡主呢?”

刑部大牢那些獄卒為了討好她爹,把見麵就掐的晉敏郡主和寧王妃關在一個牢房裡,同牢房的一個死一個瘋,晉敏郡主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豈止是好不到哪裡去,是也慘的很,紅菱回道,“聽說永寧郡主死後,晉敏郡主落井下石,刺激寧王妃,被寧王妃抓住頭髮撞牆,晉敏郡主被撞的頭破血流後,寧王妃才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