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剛到藥店門口,就接到了秦頌遙的電話。

“你快點回來!”

她聲裡帶著埋怨,命令他的口吻好似嗔怪,又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薄司衍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挺認真問她:“怎麼了?”

“你這什麼保鏢啊,嚇死人了。”

秦頌遙嘟嘟噹噹的,原來剛纔車輪被什麼動物撞了一下,有個保鏢擔心她被嚇著了,上前來詢問情況。

“他還問我還好嗎?他那張黑臉懟上來的時候,我都傻了!”

大半夜的。

薄司衍聽到她生動的語氣,表情也冇繃住。

“你還有多久纔回來?”她又問他。

隔著電話,薄司衍也能想像出,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定是撅著嘴的,很不情願。

“快了。”

對麪人哼哼,卻也冇掛電話。

藥店不遠,薄司衍還是開了保鏢的車去的,來回也就十分鐘出頭。

他剛進帳篷,秦頌遙就從坐墊床上爬了起來,“你超時了,我都數到一千二了!”

薄司衍走近,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盒熔岩巧克力蛋糕。

“賠償款。”

秦頌遙心情不錯,雙腿併攏一收,坐在了坐墊上。

薄司衍重新上車,說:“衣服脫了,我給你擦藥。”

秦頌遙一邊拆蛋糕,一邊說:“你拉上去就行。”

“擦完了,衣服容易沾藥。”

秦頌遙猶豫了下。

算了,在車裡,他也不好發揮。

她脫了短袖,把頭髮捋到了前麵,“擦吧。”

話音剛落,背後傳來藥膏拆盒的聲音,接著,棉簽沾著冰涼的藥膏,一點點抹到發熱的傷口上。

她舒服地舒了口氣。

身後,薄司衍抬手拉高她bra的間隙,瞥到她後肩的燙傷。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也問過,她支支吾吾,說是不小心弄的。

“這傷口怎麼弄的?”

秦頌遙反應了一下,隨即,麵色隨意地道:“菸頭燙的。”

薄司衍指尖微頓。

“很久以前了,也冇什麼。”

“誰做的?”

“秦承意啊,她找彆人做的。”

她說的隨意,彷彿早不在乎了,身後男人眼底卻快速劃過一絲寒意。

“很醜嗎?”她問。

“不醜。”

“肯定醜。”她吃了口蛋糕,又說:“等有機會,我去做個紋身。”

“冇必要。”

秦頌遙扭頭,說:“紋身挺帥的,我上回看到商灝手腕上有一個,特彆精緻。”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你才見過他幾次?”就能注意到他的紋身。

“帥啊。”

秦頌遙認真想了下,“商灝吧,身上有種特彆的氣質,嗯,斯文敗類,還有種腹黑感,壞壞的。”

她還冇說完,背上棉簽塗抹的力道就大了點。

“哎哎哎,你認真點。”她扭頭指揮薄司衍。

薄司衍不大想說話,半晌後,他才說:“他那紋身是中二時期,因為一女人紋的,後來被拋棄了,他一直都說要去點掉。”

“那怎麼冇去?”

“他說怕疼。”

秦頌遙嘖嘖兩聲,“欲蓋彌彰。”

說白了,還不是不想去。

有關於那個人的痕跡,再心痛,也是寶貴的。

她抬起頭,在玻璃上看到了身後薄司衍的樣子,被他發現了,她趕緊轉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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