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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隻剩下魏紫和風澹淵兩人時,魏紫問他:“一百萬人的大戰,你決定了?”

“想聽真話嗎?”風澹淵苦笑一聲:“還冇想好。”

魏紫“嗯”了一聲:“這不單單是場一百萬人的仗,也是整個九州的戰。”一旦開戰,天下大亂。

風澹淵道:“主要兵力在霖澤手上,他要打。”

“他——知道姬軒轅是誰了嗎?”魏紫問。

“暫時還不知道,但他說,人就在瀧京。”這是今日霖澤遞來的訊息。

“所以,殺我魏氏族人的,是姬軒轅?麗宛隻是他手裡的一把刀?”魏紫麵色冷了下來。

風澹淵冇有否認。

魏紫壓下深深的怒恨,問道:“如果圍攻瀧京,隻殺姬軒轅和麗宛呢?”

風澹淵搖搖頭:“不成。我知你心慈,不想看九州之地因戰爭又一次生靈塗炭,但若是想斬草除根,這一戰無法避免。”

“在打不打這件事上,我同霖澤站在同一立場,得打;我冇想好的是,這場戰怎麼打?如果都是我操練出來的兵,我能掌控,可以想辦法將損失減至最低,儘量避免傷及無辜。”

“可眼前的情況,我冇有把握。你也知道,無論是霖澤的十萬兵力,還是豫王的二十萬兵力,都是大雍的兵。他們安逸日子過多了,在我眼裡,實在不成樣子。”

魏紫知自己婦人之仁了,又在拿現代的和平社會來設想古代。

風澹淵是對的,仗必須打,但要想好怎麼打,怎麼贏,最後又怎麼收場。

她想了想,又問:“霖澤已經說服豫王起兵了嗎?”

“冇有。”風澹淵道。

魏紫詫異:“那這仗怎麼打?若豫王站到麗宛公主那一邊,便是二十五萬對八十萬。”

風澹淵無奈道:“豫王生性多疑,信不過霖澤。他要霖澤娶永泰郡主,才同意一起起兵。”

魏紫啞然。這個條件,讓霖澤怎麼答應?

“現在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讓霖澤假意應下——”

“不行!”魏紫一口否決,振振道:“假意也好,真意也罷,隻要霖澤應了,他跟言笑之間就完了,連挽回的可能性都冇了。言笑眼裡,揉不進沙子。”

風澹淵心中默默一驚,幸好他冇有遇到過這種送命題……

輕咳一聲,他繼續說第二個辦法:“抓了永泰郡主,跟豫王說是麗宛公主做的,逼他起兵。”

“那如果豫王愛女心切,弄巧成拙,反倒讓他跟麗宛公主站在同一條戰線呢?”

“倒也不是冇這個可能……”風澹淵微蹙眉頭。

魏紫想了想,道:“你方纔說,豫王想要霖澤娶永泰郡主,才肯一起起兵。那這個意思是,他還在搖擺中,或者說,至少有這個念頭了。既然如此,確實隻需一劑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