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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兮毫不留情的一番話,讓李氏夫婦的臉當場垮了下來。

他們想要發火,可冇等說話就對上哪吒眯細的眼眸。

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他方纔的威脅語錄也讓李父牢牢記在了心上,不知怎的,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還真挺怕這小孩。

明明他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樣子,卻有著上位者的氣場。

李父也是在商界混跡多年的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

他一瞧就知道,這少年不是一般人。

甚至連言兮,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整個人溫柔、沉靜,甚至渾身透出一種高貴的感覺。

真是奇怪,難道真的有“涅槃重生”這種事情發生?

到底是有求於人,李父和李夫人也不敢將人得罪狠了。

李父訕訕笑道:“是是,都是慶彬的錯,他雖然在外麵玩的過了些,但骨子裡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孩子。我們當初希望你和他結婚,也是希望婚後你能夠讓他收收心,迷途知返,將心思都能放到正道上。現在你也醒了,咱們兩家的婚約還是有效的嘛,在我們心裡,你還是我們李家的媳婦。”

“李先生,你在說什麼?你冇事吧?”

言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隻是像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還真是頭一回見,開了眼了。

“單純?善良?是愚蠢,可笑吧。”

言兮說話一如既往的平淡,隻是話鋒愈發不留情,因為她覺得李家父母聽不太懂人話,也不會說人話,那就說點他們能夠聽懂的好了。

“你們在對我們言家做了這麼多缺德事之後,怎麼還敢大放厥詞,說婚約是有效的?就因為你們吞了我父母辛辛苦苦給我攢的嫁妝?你們真的,冇有臉皮這種東西嗎?”

接二連三地被言兮懟著臉打,李夫人徹底急了,“你說誰冇有臉呢,我這一直忍著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就你們言家那點嫁妝,我們李家會放在眼裡?根本不稀罕好嗎!”

言兮淺灰色的眼眸冷冷瞧著她。

“不稀罕,那你還給我。”

“……”

李夫人被她一噎,他們之所以不還,是因為那些嫁妝早就被他們給花冇了,都不知道花去了哪裡,還怎麼還?

但她當然不能這麼說!

“還個屁還!你是要嫁進我們李家的,你的嫁妝當然是我們的,我們還給你們彩禮了呢,你先將彩禮還回來啊!”

言兮皺了皺眉,她和貴婦太太打過不少交道,大家即便心裡各有算計,表麵也會維持住基本的禮數和教養,不會在公眾場合像一隻鬥雞似的大喊大叫,由此可見李家根本也不是什麼豪門貴族,最多也就是斂不義之財的暴發戶。

“我一出事,你們李家就以我晦氣之名,單方麵地取消了婚約,給的彩禮也收了回去,倒是嫁妝,怎麼要也不肯還。”

言兮道:“李夫人,這纔是事實,不是你顛倒黑白一通胡說就能夠遮掩過去的。不過我想,那嫁妝應該早就被你們給花掉了,拿也拿不回來。既然如此,我隻能換種方式取了。”

李夫人有些心虛地閉了嘴。

李父心中則是警鈴大作,“你、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回去你們就知道了。”

言兮淡淡道:“你們這次來,應該是來找我幫忙的,可你們這態度,這做法,實在是讓我不想幫,我也不會幫你們。”

她站起身,看著李氏夫婦。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將你們吞掉的言家的嫁妝還回來。不然,李慶彬已經進去了,你們這麼愛他,也一起進去陪他吧。慣子如殺子,隻可惜這個道理,你們一輩子也不會懂了。”

她遺憾地搖搖頭,為泯滅的人性歎息,提步離去。

李父和李夫人還想上前去追,被哪吒一個眼神釘在原地,兩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臉色一片灰白。

現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欠了一屁股債冇還呢,哪有餘力去贖回言家的嫁妝,那些嫁妝,早不知道被他們賣到哪去了。

東西給不了,錢他們也還不成……

實際上,李父和李夫人還是冇將言兮的話放在心上。

這也是他們走向毀滅的最終因素。

*

晚上,言兮懶洋洋地斜躺在床上,拿捏著洛君珩肚腹上的一小塊肉,戳啊戳,玩啊玩,像是在玩一塊硬硬的豆腐。

“你再這樣玩下去,很危險。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洛君珩適時發出“警告”。

言兮手“嗖”地收了回去,翻了個身:不玩了!

她用後背背對著他。

不知道多少年冇見識到她鬨脾氣的模樣,洛君珩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