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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彧被蘇音一巴掌拍老實了。

但他也不是瞎叫喚,剛纔蘇音摁的那幾下真挺疼的,跟在學校禮堂時給他按摩的感覺完全不同。

“你……在禮堂……給我按摩的時候……不這樣啊。”

傅彧趴在那臉都憋紅了,還透著滿滿的委屈。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一來遭這罪。

蘇音給他檢查著,淡淡道:“那時候你隻是抻了一下,按摩舒緩一下就行。再說在禮堂你要是這麼叫,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朝你看過去,那我多丟人。”

傅彧:“……”

“現在是我的地盤,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彆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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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體貼地詢問道:“需不需要給你拿個東西咬著?”

“……不用。”傅彧仄仄道:“我又不是狗。”

蘇音不由失笑,“狗可比你堅強多了,我在梅蘇裡給山下王大伯家的狗狗治傷的時候,狗狗就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叫都不叫。不像你,這麼耐不住疼。”

“我怎麼耐不住疼了,……啊!”

傅彧剛硬氣一秒,又被打回了原形,徹底趴平,任由擺佈了。

蘇音檢查完畢,道:“你這腰屬於慢性積累型損傷,以前搬過什麼重物受過傷嗎?”

“嗯。”

她不再按了,傅彧總算緩過了一口氣,道;“小時候被我爸拽去工地搬了幾天磚,傷了腰,那時候年紀小也不懂,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就落下了病根。後來出任務的時候在一個潮濕寒冷的地方保持一個姿勢待了太久,出來之後腰就不行了,複發了一回,現在時不時就會發作一下。”

蘇音聽後擰緊了眉,“為什麼把你送去工地啊?”

“小時候太皮了唄。”

傅彧挑眉道:“我爸教訓我,我不服,說我用不著他養,去工地搬磚也能養活自己,老頭子就把我送去搬磚了。小爺我硬生生扛了三天,肩膀和腳磨的全是血泡,還是冇打算認輸,最後還是黑無常叔叔看不下去,一手刀將我劈暈了,抱回了家……給老爺子氣的,差點吐血。”

他說完還笑了兩聲。

蘇音滿臉無語,甚至能夠想象到傅發財小時候和傅老爺子頂牛的畫麵。

“傅伯伯還是寵你。”

蘇音道:“我們家從來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彆說這樣明著犟嘴,就是稍微頂一句老蘇都不允許。我雲天師兄,是師兄弟裡最叛逆的一個,和老蘇頂了一句,最後臉腫了三天。”

傅彧好奇地問:“你爸扇的?”

“我爸嫌手疼,讓他自己扇的。”

“……”傅彧豎了個大拇指:狠還是蘇大夫狠。

蘇音說回正題,“像你這樣的腰傷還是需要養,不要讓它再有複發的機會。我可以用鍼灸、推拿加理療按摩的方式幫你治療,促進疼痛的減輕,讓你的腰部功能慢慢恢複正常。”

說到前麵的時候傅彧還一個勁兒地點頭,直到聽到“腰部功能”,他立馬伸長了脖子。

“我腰部功能冇問題啊。”

傅彧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後腰,“結實得很。抱你這樣的軟妹子,完全不費勁。”

“謝謝哈,不需要。”

蘇音備好銀針,準備給他做鍼灸,忽然轉頭問他:“你信得過我嗎?”

傅彧看著她手裡的針,有點怕,眼神都透著一絲怯意。

“我信啊,你可是蘇睿的女兒,我有什麼好信不過的。”

傅彧對她的醫術冇有半點懷疑,不會因為她年紀小就小瞧於她,在他看來,不管是南家還是蘇門,都是牛人,南頌的神通廣大他已經見識過了,蘇睿的醫術有多神他老爹傅伯興能直立行走就是活廣告。

蘇音是南頌和蘇睿一手帶大的,肯定也是個小仙女。

“不過……”

傅彧弱弱道:“這麼細的針,紮下去應該不疼吧……”

蘇音看著他一臉怕怕的樣子,哼笑一聲,“你試試就知道了。”

傅彧嚥了咽口水,此刻的蘇音在他眼裡特彆像一個女巫。

蘇音施針的手法很妙,穩、準、快,而且冇什麼痛感,針下去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竟莫名有些快感,傅彧趴在那漸漸享受起來,偏頭看著蘇音,有些移不開目光。

不管男人女人,認真起來的模樣都是好看的。

剛見到小姑孃的時候,蘇音還是萌萌噠的一個軟妹子,傅彧那時候隻當她是個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孩,還是傻白甜那一掛的,隻是後來,蘇音用實際行動不斷重新整理他對她的印象。

不論是那一次讓他嘗夠苦頭的開心果,還是在梅山中學在講台上教書一板一眼的小蘇老師,都讓他看到了蘇音的另外幾麵,在家人麵前她是天真爛漫的,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