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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圓滿結束,賓客們乘興而來,乘興而歸。

走的時候還在津津樂道著這張婚禮辦的既浪漫又溫馨,賞心悅目,吃得也滿足。

長輩們都喝了不少酒,傅彧喝醉了,被架上車的時候還拉著喻暮南的手絮絮叨叨地說道:“我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你可得對她好啊知道不?葉子可是我的心頭肉啊……”

喻暮南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地應著,“放心吧爸,我肯定對我老婆好。”

“對,老婆。你有老婆,我也有老婆。”

傅彧開始找自己的老婆,“音音呢,我媳婦呢?我媳婦去哪了?”

“這呢。”

蘇音正跟小猴子交代著什麼,聽到傅彧扯著嗓子喊了她半天,不得不走過來,“乾嘛?”

傅彧抱著她嘿嘿笑,對喻暮南道:“這是我媳婦,年輕貌美,老漂亮了!”

蘇音一臉黑線,九兒小十他們站在後麵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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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傅·醉鬼·彧哄上車,蘇音揮揮手讓司機先走,她則留了下來,跟喻暮南說著驗過食物之後的情況,“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就是巴豆為主的一種混合藥劑,跟瀉藥差不多。”

喻暮南接過檢驗報告,臉色微沉,“我知道了,謝謝音姐。”

蘇音看著他,忽然笑道:“叫我什麼?”

喻暮南迴望著蘇音,愣了下,想起今天敬茶的時候已經改口叫了“媽”,忽然有些害羞。

叫習慣了姐,改口叫媽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他張了張口,一聲“媽”剛要出口,蘇音就輕笑道:“好了,不逗你了,還是叫姐吧。不然你叫著彆扭,我聽著也彆扭。”

喻暮南笑道:“主要是您太年輕,怎麼看都更像是葉子的姐姐。”

“屬你嘴甜。”

蘇音輕拍了他一下,道:“你忙你的吧,我過去幫姑姑忙。”

一聲“姑姑”自然而然流淌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無奈搖頭。

這輩分,是無論如何也捋不明白了。

宋凡站在不遠處朝他揚了揚下巴,喻暮南捏著檢驗報告走了過去。

拐角處的樹下,吊了兩串人,用繩子綁得結結實實。

腳尖點著地,嘴裡塞著布,一個個的額頭浸滿了冷汗,一看就是吊了不少時候。

喻暮南一到,宋凡就告訴他,“左邊那串是在外麵發現的,右邊那串是在內場發現的。”

宋凡打了個手勢,手下當著喻暮南的麵打開了一個包裹,喻暮南一看,神情遽然一冷。

“他們打算把這東西埋在婚禮現場。”

宋凡語調沉沉,看著喻暮南漸漸發寒的麵色,補充一句,“我已經審過了,聶家的人。”

喻暮南眸色一寸寸地暗下來。

從飯菜出問題開始,他就猜到了是聶家的人搞的鬼,彆人誰也冇有這膽子敢在他的婚禮上搗亂,如今看來這已經不是想要搗亂這麼簡單,完全就是在犯罪!

他們不光是想要毀掉他的婚禮,而是想要毀掉整個南家!

他豈能容忍?

檢驗報告在喻暮南的掌心中攥成了一團。

他招手讓羅嶸過來,沉聲吩咐,“包圍聶家,一個人都不準放過。”

羅嶸應了聲是,問道:“今天動手嗎?”

“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宜沾血。”

喻暮南寒聲道:“明日一早,動手。”

“明白!”

羅嶸讓人把吊著的那兩串已經昏過去的打手解下來,拖了下去。

喻暮南的臉色遲遲冇有緩和下來,反倒是宋凡安慰了他一句,“大喜日子,開心點。”

喻暮南轉頭看著宋凡,“今天多虧了你,多謝。”

宋凡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從你嘴裡聽到感謝的話,怎麼這麼彆扭。”

“我也覺得彆扭。”

喻暮南說了這麼一句,攬過他的肩膀,“但我是真心的。”

宋凡回頭瞧他,看到了喻暮南臉上真心實意的笑容。

“可以了。”

他將喻暮南的胳膊從肩膀上拿下來,“再說下去就噁心了。”

“好。”

喻暮南也見好就收,他也冇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對宋凡表示感謝。

兩個人往回走,便見另一棵樹下,容玉和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那裡,似乎在挨訓。

宋凡眼力深厚,見容玉低著頭繃著臉並不十分開心的樣子,眉頭倏然一蹙,就要提步上前。

喻暮南攔了他一下,道:“那是玉姐的父親,容師傅。”

容玉的父親,也是二郎神的師父。

國內赫赫有名的木雕大師,一手木雕工藝出神入化,也是容家木雕藝術的第七代傳人。

聽到那人是容玉的父親,宋凡神情微微一頓,腦袋裡閃過的關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