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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財還需要留院觀察,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免得一些後遺症或者併發症的發生。

趙管家從玫瑰園挑了兩個有護工經驗的可心傭人來照顧老爺子,南頌還是不放心,想把工作搬到醫院,給老爺子陪床,被南三財趕走了。

“我又不是真的癱了,你忙你的去!”

南琳主動請纓,說她可以給爺爺陪床,反正她畫圖也不一定非得在公司畫,時間相對自由,有老爺子指導或許能迸發出更多的設計靈感。

顧衡給南頌看她近一週的行程安排。

“您確實冇那麼多時間待在醫院,這周還得去一趟白城,有一台手術等著您去做呢。”

饒是如此,南頌還是不放心,能推的應酬都推了,一有時間就往醫院跑。

生了病的人,最脆弱也最寂寞。

老爺子的三個兒子,死的死、殘的殘、冇良心的冇良心,幸好還有孫女在床前儘孝。

南頌拎著老爺子愛吃的水果點心,再度來了醫院,邊往病房走,邊問,“老爺子住院這麼長時間,南寧竹還是冇來看一眼?”

..

“冇有。”顧衡道:“三爺不知道從誰那裡聽說二爺被您打斷了腿,嚇得不敢過來了。而且我還聽說……”

南頌眉頭一蹙,“有屁就放,彆欲言又止的。”

顧衡摸了摸鼻子,這幾天南總氣不順,說話都越來越粗魯豪放了。

他不管再磨嘰,忙把最新掌握的情報告訴南頌,“南寧竹可能是做賊心虛,生怕再待下去您會對他不利,已經有移民的打算了,而且,似乎並不打算帶何欣走。”

南頌偏頭,“他又有了新歡?”

“您聖明。”顧衡朝南頌豎了豎大拇指。

南頌嫌棄地睨他一眼,“你被李蓮英附體了?”

“……”

這已經是他被第二次說成李蓮英了,他這麼英明神武剛勁勇猛的一個大男人,到底哪裡像太監???

顧衡心裡哭唧唧,這兩姐妹真是一個比一個氣人。

但他冇吃熊心豹膽,一個也得罪不起。

顧衡輕咳一聲,正色道:“根據我最新獲取的情報,何欣去韓國整容失敗,臉徹底崩了,也失去了南寧竹的歡心,南寧竹最近和一個女大學生打得火熱,那女學生想要出國留學,但冇錢,估計是因為這個纔跟南寧竹勾搭到一起的。”

南頌擰眉,“女學生?”

“對,今年十九歲,比南琳還小呢。”

南頌沉聲罵:“真是畜~生。”

顧衡在心裡附和一句“就是”,但對方再不濟也是他將來的嶽父,他嘴裡還是留了三分情麵,而後繼續道:“何欣也冇坐以待斃,已經在私下偷偷轉移財產了,聽說被南寧竹發現,兩個人還大吵了一架,估計也快過不下去了。何欣已經找好了離婚律師,到處蒐集南寧竹婚內出軌、家暴的證據,想要爭得孩子的撫養權,多爭得一些財產,最好能夠讓南寧竹淨身出戶。”

南寧竹忙著打離婚官司,既要和前妻撕~逼,又要安撫新歡,忙得也是焦頭爛額,哪還能顧得上自己的親爹。

南頌聽著,淡淡道:“還不夠亂,你可以讓他再忙一點。何欣給他生的兒子,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找個機會,給他那個新歡送去。”

顧衡眨了眨眼睛,論搞事情的能力,南總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南頌最近顧不上收拾南寧竹,可惡人自有惡人磨,後院失火,這一頂綠帽子南寧竹戴得也夠久了,常在河邊走難能不濕鞋,離婚官司就夠他打一陣子的。

而且這離婚官司,不管誰輸誰贏,兩個人最終都是什麼財產也分不到。

南頌淡淡道:“等他們的離婚官司打完後,你這邊就操作一下,讓法院凍結南寧竹的財產。他的名下,除了自己淘回去的那些假貨,其它的動產、不動產全都是我的,什麼時候想收回來,我說了算。”

換言之,南頌隻要稍微動一動手指,就能立馬讓南寧竹從有錢大叔變成窮光蛋,到時候還會有年輕女孩子陪在他身邊嗎?

有錢的中年男人是大叔,冇錢的中年男人,那就是糟老頭子。

大叔?叫“大爺”還差不多。

就算移民成功,冇有一分金錢支撐的南寧竹,在外國如何生存下去?恐怕隻能靠乞討了。

總之,南寧竹的前途命運,就在南頌的一念之間。

她不會讓他死得太容易的。

——

推開病房的門,南頌麵帶笑容,脆生生地喊了聲“爺爺——”

然而在看到病房裡突然冒出的兩個人時,笑容“咣噹”就定格在了臉上,僵住了。

傅彧正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削著一隻梨,吊兒郎當地應了一聲:“哎!”

“……”

南頌麵色一沉,隨手從果籃裡撿了一個蘋果,朝傅彧砸了過去。

傅彧精準用水果刀插住,也不用洗,“哢嚓”就咬了一大口,朝南頌呲牙一笑,把削好的梨遞給南三財,“爺爺,您吃!”

又找補道:“剛纔那一聲,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