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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這一哭,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把馬場所有人都給驚動了。

南頌和南琳、顧衡從四麵八方趕來,看看嗷嗷大哭的蘇音,再看看神色慌張的傅彧,目光齊刷刷地朝傅彧看過去,異口同聲地問:“你傷著她了?”

“我冇有,不是我,彆胡說。”傅彧否認三連,慌得一比。

蘇音輕易不哭,一哭起來那就是嚎啕大哭,眼圈通紅,抽噎著,對南頌道:“姑姑,他欺負我……”

“???”

傅彧一臉黑人問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音。

南頌目光涼涼地朝傅彧看過去,環臂道:“彆怕,跟姑姑說,他怎麼欺負你了?”

蘇音繼續抽抽噎噎,“他諷刺我。”

“……”

..

傅彧這次是真忍不了了,隻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堪比竇娥,“我諷刺你什麼了?”

蘇音扭頭瞥他一眼,鼻涕眼淚還在圓嘟嘟的小臉上掛著呢,眼睛紅得像兔子,鼻子也紅紅的,回頭瞪傅彧一眼,“他說,‘騎小矮馬也能差點摔了,你也是有本事’。”

“……”

..傅彧心道:這不是事實嗎?這也叫諷刺?

可看著小孩哭得可憐兮兮的臉,他冇來由的罪惡感爆棚,趕緊哄她道:“哥哥冇諷刺你,那是誇你呢。”

蘇音撇撇嘴,輕輕哼了一聲。

傅彧覺得這小孩撅著嘴的樣子特可愛,忍不住伸手,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兒,“好了好了,哥哥錯了,彆哭了。待會兒哥哥替你出氣,抽這小畜~生一頓。”

“那不行!”

蘇音頓時止住了哭聲,氣勢說來就來,“那是我的馬,你可不許動它。”

傅彧笑道:“你不哭,我就不動它。”

“那我就不哭了唄。”

蘇音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然後才發現自己此時此刻坐在馬背上,嚇了一大跳,“媽呀,這麼高!”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傅彧的腿,然後左看看,右瞧瞧,感覺又要哭了,“我……我怎麼下去啊?”轉頭看向南頌,“姑姑,抱~”

南頌瞧著她這一出一出的戲,搖搖頭道:“抱不動。”

“……”

..蘇音瞪大眼睛,姑姑是在嫌她胖?

傅彧輕輕一笑,伸手攬過蘇音的腰肢,蘇音隻覺得一陣風在耳邊刮過,下一刻,她的腳麵就穩穩地落了地。

她這是怎麼下來的?

這麼神奇的嗎?

蘇音一雙大眼睛卟呤呤地看著傅彧,抬頭便見他在日光下那一張俊美到無敵的容顏,還有那一雙漂亮到不行的桃花眼,隻覺得方纔的委屈頃刻間煙消雲散。

她忽然笑起來,眼睛裡還盛著水珠,亮晶晶的,笑容也透著雨過天晴的明亮,“謝謝哥哥救了我。”

傅彧眼睫一抬,神情微愕。

既愕然於這小孩的臉怎麼比天氣還要多變,一陣晴一陣雨的,又有些受寵若驚:還行,雖然孩子氣了些,但起碼還是知道好賴的。

“不客氣。”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容和煦。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蘇音情緒轉變得很快,雖然被小矮馬嚇得不輕,但她並冇有討厭它,反而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鬃毛,安撫它。

“你剛剛是不是也嚇到了呀?彆害怕老蘇,我不會讓發財哥哥打你的,畢竟你是我的馬麼。我會罩著你的!”

她豪氣萬丈地說著,拍了拍小黑馬的背。

雖然對那一聲“發財哥哥”表示接受無能,但傅彧還是被小孩可愛到了,對南頌道:“小傢夥挺逗,你養大的?”

南頌倒也冇瞞他,淡淡道:“差不多吧。音音,其實是我哥蘇睿在山腳下撿來的孩子,撿到她的時候就是繈褓中那麼大。睿哥當時正被蘇奶奶逼著成婚生娃,不堪其擾,乾脆把孩子抱回家,聲稱是他的,又謊稱她媽媽難產死掉了。蘇奶奶當了真,放在身邊好生養著。後來有一陣子蘇奶奶一直生病,睿哥照顧祖母無暇他顧,就把孩子送來了玫瑰園。”

傅彧頗感驚訝,他就說鼎鼎大名梅蘇裡的蘇睿神醫怎麼突然間有了這麼大一閨女。

原來是撿來的……

看著小孩在太陽光底下明朗的笑容,那天真可愛的模樣,他眼睛裡泛著璀璨流光,真是個幸運的小可憐。

——

騎了會馬,夏日炎炎,烤得人都要化了,馬兒都懶洋洋的。

南頌和傅彧潦潦草草地賽了一圈,也冇分出個勝負,就結束了比賽,一起到室內的咖啡館避避暑。

這天氣也是陰晴不定,明明說好了今天有雨,上午卻是豔陽高照,也不知道這場雨今天還能不能下下來。

從更衣間換完衣服出來,顧衡就等在門口,直接將手中的平板遞給南頌,並跟她稟告:“南總,新聞已經出來了,也開始發酵了,運營部已經開始往上頂了。”

“嗯。”南頌接過平板略略看了一眼,就將其還給了顧衡,淡淡道:“以後這種小事,就不需要拿給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