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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頌和白鹿予剛把蘇音押上車,喻晉文就追了出來。

“小頌……”

喻晉文剛要開口,南頌就淡淡道:“不用送了喻總,酒店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原本喻晉文給他們安排的酒店是喻氏集團旗下的君逸大酒店,但南三財既然跑去跟文景逸一塊住了,南頌等人也冇必要跟著享受這塊配送的福利。

再說君逸大酒店,是當初喻晉文和卓萱舉辦婚禮的地方,南頌覺得十分晦氣。

..

“你們如果不喜歡君逸的環境,我也可以幫你們安排彆的地方……”喻晉文不知怎麼的突然情商上線,追了這麼一句。

南頌毫不容情地給他打斷了,“不需要,喻總。我在北城有房產。”

一句話,將喻晉文的話全噎在了喉嚨裡。

南頌瞧著他的表情,頗為殘忍地補充道:“和你結婚第一年,我就購置了一處房產,既為了方便工作,也是給自己一個可以放鬆的地方。因為你的脾氣,真的是太壞了。”

喻晉文深深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我說過,你對我一無所知。”

南頌神情平淡,“曾經的我,其實在你麵前露出過不少破綻,可你從來不曾關心,也冇有想要去瞭解我。以後,其實也不必費心了。”

有些話,不說清楚,某些人就一直賊心不死。

撂下話,南頌便上了車。

車子再一次在喻晉文麵前揚長而去,走的瀟瀟灑灑。

轎車四平八穩地在北城寬闊的街道上行駛著。

南城和北城雖然隻有一江之隔,景緻卻大不相同,不比南城有種水墨江南的秀麗,北城給人一種硬朗粗獷的感覺,街道兩旁的樹木,也都是筆直挺拔的楊樹。

白鹿予和蘇音的目光始終落在南頌身上,南頌被他們看煩了,擰了擰眉,“一直瞧著我做什麼?我臉上長花了?”

蘇音手還被綁在後麵,乖乖開口,“姑姑,能先給我解開嗎?”

南頌:“不能。”

……好吧。

蘇音認了,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開啟八卦模式,“姑姑,那個帥大叔就是你的前夫對嗎?他現在是不是在追你,想跟你和好啊?”

南頌擺著臉說了句,“小孩子家家的,管什麼大人的閒事。”

蘇音不高興地嘟嚕著臉。

“我都快十八週歲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白鹿予在另一邊,幽幽地來了句,“不是小孩子,還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小叔叔。”蘇音不滿地往旁邊瞥了眼,這怎麼還拆台呢?

南頌也繃著臉教訓她,“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那就少乾些幼稚的事,讓大人跟著你操心。”

蘇音被輪番教訓,再好的情緒也消磨殆儘了,又想起她家老蘇還留在喻公館跟傅彧聊著,一顆心又變得忐忑起來,不知道老蘇會跟發財哥哥說什麼。

總不至於真的要他的命吧……

——

蘇睿自然不至於要傅彧的命,但情緒不好,也是真的。

在決定收養蘇音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要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養大成人的準備,也知道女兒家養大了,遲早有一天是要嫁到彆的人家去的。

隨著蘇音漸漸長大,他知道自己終將會有一天要和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進行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

隻是冇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嚴格來說,蘇音已經長到了17歲,早就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也不算早熟了。

喜歡上一個男孩子,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家裡的老太太天天把“早婚早育”掛在嘴邊,難免會影響到她的婚姻觀,覺得早點戀愛、早點結婚、早點生子,是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他也想過將來要把蘇音這個惹禍的小東西托付給誰才能放心,怎麼也冇想到,小東西挑來挑去,竟一頭栽在了傅彧的身上。

“傅小爺。”蘇睿緩緩開口。

傅彧額角的一滴冷汗差點掉下來,他主動給蘇睿添上茶,訕訕笑道:“蘇醫生折煞我了,您和家父是同輩的,按輩分,我該稱您一聲‘叔’,但我想您應該不愛聽。”

“但叫‘哥’吧,又成我占您便宜了,所以我喚您一聲‘蘇醫生’,您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傅彧又自報其名,“哦,我叫傅彧。”

蘇睿靜靜地看著他,抬眼便瞧見傅彧的一張笑顏,一雙格外風流的桃花眼,竟然像是彙了一汪泉水,貌似澄澈得很,卻又讓人看不透。

這小子看上去像個膽怯的、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然而瞭解傅家背景的蘇睿知道,在傅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