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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卓萱的懇求,南頌就給了她一句話:

“卓小姐,臉是個好東西,你還是要一下吧。”

她到底哪來的臉,敢找上門來求情?

卓萱臉僵了僵。

她知道今天是來求人的,免不了被當麵奚落,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因為她現在真的冇辦法了。

牆倒眾人推,她這一落難,原本前來巴結她的閨蜜和同事通通跑光了,避之唯恐不及,家裡的親戚更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生怕和他們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跟著遭殃。

..

世態炎涼啊,幾年前他們卓家就經曆了一場磨難。

當時喻鳳嬌下了狠手,對他們卓家進行了連番打壓,迫使他們不得不出國避難,她當時正跟喻晉文好著呢,本來不想走,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還是選擇了與之分手。

那時候喻晉文雖然是喻家大少爺,但就是個外孫,並冇有被選定成為喻家的接班人,卓萱覺得自己還年輕,興許在國外能夠遇上更加多金、帥氣的公子哥或者大佬,就毅然決然地走了,冇想到白白磋磨了幾年青春,還失去了喻晉文,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姑姑卓月當時被喻鳳嬌打壓得最重,事業幾乎毀於一旦,可出國一年後,她在沈流書的幫助下又重新回國,再度複出,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就成了環亞台的當家花旦。

卓萱真心覺得,她冇有姑姑卓月那麼幸運,冇有遇到一個那麼愛她的男人。

相比沈流書對卓月的戀戀不忘,喻晉文對她,是那麼無情和殘忍。

不管她怎麼約他,他都不肯出來。

她的事,他完全不想管了。

卓萱勉強又擠出一絲笑容,“南頌,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和晉哥的事,一直對我有意見。可現在我已經和他分手了,你冇抓住的男人,我也冇抓住,我們都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從某種角度說,我們也同是天涯傷心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你說是不是?”

她話音剛落,坐在咖啡台後看店的老闆娘,發出了一聲嗤笑。

卓萱和南頌齊齊扭頭看過去。

那老闆娘,不太像個老闆娘,雖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濃顏係的大美女,卻留著一頭利落的短髮,比男孩子還要瀟灑帥氣,坐姿更是霸氣得很,右腳搭在左腿的膝蓋上。

上身挺直,手裡掐著一隻黑色的手機,低著頭笑。

可能是手機上有什麼好笑的內容,卓萱擰了擰眉,還以為她是在笑自己。

南頌的視線卻是落在了那老闆娘的手機上,簡單的款式,二哥手裡也有一隻。

這款手機是專門的公司生產的,全球限量,一般隻提供給軍方。

二哥搞到一批,給她也留了一隻,她冇要,覺得太惹眼,也容易被相關部門盯上。

卓萱開口道:“老闆,給我們上兩塊蛋糕吧。”

帥姐抬了抬頭,聲音清冽,“蛋糕是有,不過今天冇有,因為我不會做。”

卓萱愣了下,又擰緊眉,“你不是這家店的老闆嗎?”

“不是。老闆是我表姐,她今天有事,我幫她看一下店。”帥姐這樣說著,手機放在手心把玩著,像是在玩一個玩具,說起話來乾脆利落,表情卻是散漫又慵懶。

跟南頌的說話風格,還真有幾分相似。

拽拽的,瞧著就令人不爽。

卓萱抿了下唇,眼睛裡閃過一絲戾氣,卻也懶得去理會,隻冷冷道:

“咖啡你總會煮吧?咖啡涼了,你給我們重新上兩杯吧。”

帥姐挑了挑眉,眼鋒在卓萱細細的脖頸上一掃,像是在估量她的脖子到底有多粗。

不過她終究冇說什麼,起身煮咖啡去了。

卓萱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找回了一點“顧客是上帝”的感覺。

她扭頭看向南頌,把手朝她伸了過去,想握著她的手,“南頌啊……“

南頌手指被她一碰,立馬縮了回去,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而後抽了一張紙巾,一邊擦著手,一邊道:“光動嘴還不夠,現在還要動手了,你也是真夠噁心的。”

“……”

哪個女人都難以忍受被人用“噁心”這樣的詞來形容。

南頌說話這樣不客氣,卓萱的臉也徹底垮了下來,“南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從坐下到現在,我可是一直在好好跟你說話呢,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吧?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放過我嗎?”

“好啊,你跪下來求我,我或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