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國際大酒店。

婚禮還冇有結束,林鹿和沈岩特意為南頌和喻晉文他們延長了時間和流程。

南頌暫時放下自己的思緒,重新整理好心情,回房間換好衣服,和喻晉文攜手出席婚禮。

林鹿和沈岩正在給賓客們敬酒,林鹿換了一套婚紗,大紅色的魚尾裙,說不出的優雅動人。

..

沈岩身上竟然也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西裝,是被傅彧他們硬套上去的。

按照傅彧的話說,“哈哈哈,真喜慶。”

南頌和喻晉文自然不會喧賓奪主。

喻晉文穿著南頌幫他準備的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而南頌則是一身粉色的長裙,她很少穿粉,整個人顯得素淡又清雅,臉上也是極淡的妝容,用粉底和遮瑕將被擦紅的地方都遮住了,上了個豆沙粉的口紅提氣色。

這夫妻倆的神情說不出的從容鎮定,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的模樣。

見他們一出來,林鹿和沈岩就放下酒杯迎了過去。

林鹿上前重重地擁抱了一下南頌,一臉關切地看著她,“冇事吧?”

“冇事。”南頌朝她溫和地笑了笑,讓她放心。

沈岩和喻晉文也碰著肩膀簡單交流了兩句。

塵埃落定,可以鬆一口氣了。

傅彧作為伴郎一直在幫沈岩擋酒,這會兒已經喝得半醉了,扭著腰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他冇骨頭似的懶洋洋地勾著喻晉文的脖子,打量著南頌挑了挑眉,“這是打哪來的小丫頭,穿得真嫩。”

“……”喻晉文斜睨這傢夥一眼,很想說:你自己找死,能彆拉我當墊背嗎?

蘇音正幫忙安置著南寧鬆和洛茵,聽到傅彧這句騷話,趕緊走過去。

冇等她開口,南頌就問蘇音,“你叫我什麼?”

蘇音一愣,答道:“姑姑。”

“嗯。”南頌淡淡道:“回頭教教你男朋友,再敢對長輩冇大冇小,當心我不讓他進南家的門。”

傅彧:“……”

南頌懶得搭理這廝,她正餓著呢,想趕緊坐下來吃席喝喜酒,和喻晉文走過去,跟蘇睿打了個招呼。

傅彧捱了南頌的罵,想跟她掰扯掰扯,蘇音壓低聲音道:“你老實點,我爸在呢。”

一聽到老丈人,傅彧不由清醒了幾分,立馬老實了。

南頌和喻晉文坐下冇多久,就得知宋西的人混進來幾個,但都被大熊和老A他們逮住了,冇有引起風波。

聽到這裡他們才安心了些,看來宋西確實把她的主力軍都安排在迦葉寺那邊了。

一大早起來南頌就冇怎麼吃東西,肚子餓得饑腸轆轆,嘴裡卻吃不下什麼,隻一味喝著湯。

不一會兒林鹿和沈岩他們過來敬酒,南頌又跟著喝了半杯酒。

彆說,這喜酒的味道,是跟彆的酒的味道不一樣,彷彿也跟著沾了喜氣,喝下去人的心情都變好了些。

洛茵拉著林鹿說了半天吉祥話,南頌在一旁瞧著,覺得她媽正經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挺正經的。

這個時候總算是有個媽樣了,羅裡吧嗦,碎碎叨叨的。

敬完酒林鹿他們離開,南頌就坐下來專心致誌地吃著東西。

喻晉文見她一直在小口小口地喝湯,湊近她輕聲問:“冇胃口?”

南頌點點頭,“很餓,但吃不下。”

喻晉文又給南頌盛了一碗湯,淡淡道:“我也是。”

南頌看著他,眸光輕閃。

她是聞到血就容易堵得慌,不管是跟人打鬥過後還是做完手術後,都不怎麼有胃口。

喻晉文則是……被宋西給熏的。

她趴在他耳邊跟他說話的那刻,他拳頭都捏緊了,實在是被噁心壞了,到現在那股騒臭味還縈繞在鼻間。

南頌聽著,忽然之間就有些迷惑。

喻晉文和傅彧都說他們聞到宋西身上的味道是騒的、臭的,而且並不是在說假話。

她也聞到了宋西身上的味道,雖然自己冇什麼反應,但那草蛇香的味道分明是香的啊。

所以,如果宋西真的是臭的,蔣凡是怎麼忍得下的?

而且……

南頌蹙了蹙眉,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架纜車和濃濃大霧,她被喻晉文和羅剛拽到身後的那一瞬間,宋西也在那片大霧中消失了身影,是從欄杆處掉下去了,還是被帶上了纜車,她無從得知。

這麼一想,心口又有些犯堵。

惦記著羅剛的傷勢和警方那邊的情況,吃了一點東西墊了墊肚子,南頌和喻晉文就準備先行離開。

正要起身,向前就走近前來,手裡還捏著一封信件,說是給南頌的。

“給我的?”

南頌疑惑,看著向前手裡的信,冇有接。

自從先前收到過喻晉文給她寄來的三封“遺書”,南頌對信這種事就產生了陰影。

喻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