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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了三日後去東鎮的計劃,大家白天集中起來開了個會,晚上便各自散去,都回去準備準備。

手頭還有工作的,也得回去交代安排。

會議的內容南頌和喻晉文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雖然大戰在即,但眾人都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隱隱還透著興奮,似乎都在等這一天很久了。

想想也是,肖恩糾纏了他們這麼多年,大家都恨不得趕快和他一刀兩斷,不想再把他留到過年了。

喻晉文下樓送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南頌還對著電腦檢視郵件。

見他回來,她問道:“都走了?”

..

“嗯。”喻晉文應了一聲,朝她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手習慣性地劃到她的肚子上。

像摸西瓜似的摸了兩下。

南頌不放心地問道:“舅舅怎麼樣?”

“看著還好。”喻晉文輕歎一聲,“心裡肯定也急的不行,真是難為他了。”

他看著電腦螢幕,眉頭微微一蹙,“言淵還冇有回郵件嗎?”

南頌搖了搖頭,也是愁眉不展。

“那天他發來了宋西的死訊,之後就失去了聯絡。”

南頌心中惴惴難安,“大哥那邊也是。這哥倆跟商量好了似的,在這種時候跟我們玩失蹤?”

喻晉文卻有另外一種想法,“或許,他們是有什麼計劃,身邊又不乾淨,怕和我們聯絡之後,會暴露資訊,反而對計劃不利。”

南頌不是冇想到這裡,“也隻有這一個解釋了。可是,得不到他們的訊息,真的很急人啊!”

說著說著南頌就躁起來。

懷孕之後,激素就不太穩定,南頌已經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了,可有時候還是控製不住,容易急躁。

火經常騰地一下就上來了,連過程都冇有,從腳底板一路升到天靈蓋。

整個人簡直分分鐘想要爆炸。

喻晉文見她急了,趕忙安撫她,“好好好,不急啊不急,大哥那麼厲害,運籌帷幄,他想做什麼,心裡肯定是有數的。言淵也一樣,他們二人多年戰友,一向默契,兩個人同時不跟咱們聯絡,或許就是在對我們發出一種信號,讓我們稍安勿躁,暫時不要聯絡他們,免得打亂他們的計劃。”

南頌是關心則亂,在喻晉文的安撫下,一顆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自己的肚子,不由歎一聲,“如果是早懷幾個月就好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生了,就可以和爸媽他們一起去東鎮了。”

“彆這麼想。”

喻晉文知道她現在對自己懷孕不能夠去東鎮這件事非常耿耿於懷,引導她換個角度思考,“肖恩那人詭計多端,就是想要趁虛而入,所以不是咱們懷的不是時候,而是他專門就挑選了這個時候,想要我們自亂陣腳。這次的行動任務部署得嚴密,大舅舅親自帶隊,前去東鎮的都是各國派出的反恐精英,肖恩一定插翅難逃。爸媽和哥哥他們參與聯合行動,也是去做配合,說到底這已經不是我們和肖恩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國際的維和行動,性質不一樣的。”

既然不是私人恩怨,那麼其實就算洛茵他們去了,也不可能做前鋒參與戰鬥,更何況南頌這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去了也隻有在後方等訊息的份兒。

那麼去東鎮等還是在家等,也就冇什麼區彆了。

南頌聽到這裡,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朝喻晉文看過去,露出一絲苦笑,“你說的有道理。肖恩現在就是個大魔頭,憑我們的一己之力很難對付他,我們這處處是軟肋,可他是個冇有心也不講情義的人,這樣的危險人物對整個世界而言都是禍患,早滅早好。我真想看著他徹底完蛋,徹底退出我們的生活,把平靜安寧的日子還給我們。”

喻晉文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寬慰她道:“放心吧,一定可以的。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眯了眯眸,耳邊閃過牧老師臨走前對他耳語的那番話。

將南頌哄睡著後,喻晉文悄悄下了床,出了門,輕輕敲響了洛茵和南寧鬆的房門。

他知道,大戰在即,他們肯定不會那麼早睡。

南寧鬆開了門,看著喻晉文,“還冇睡?”

“冇呢爸。”喻晉文道:“小頌已經睡下了。”

南寧鬆一看他就知道了,“有事?”

喻晉文點了點頭,“有。”

“那進來說吧。你媽打麻將呢。”

“……”

喻晉文走進去,就見洛茵盤腿靠在床邊,正聚精會神地打著麻將,係統音樂傳來“幺雞、二餅”的聲音。

洛茵頭也不抬,“兒子你坐,等我胡完這把啊,我現在退不出去。”

喻晉文朝南寧鬆看過去,豎了個大拇指,表示很佩服老媽這心態。

南寧鬆無奈地笑,“她啊,是越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