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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道:“哥,我想退單。”

喻暮南不說話。

“你太難伺候了。”南北朝發自內心地控訴。

當初給他們製作訂婚戒指的時候他就被老哥龜毛又苛刻的要求搞的快要崩潰,做個手藝人容易嗎?他吭哧吭哧做了十款,結果老哥卻選了最簡單的一款。

甚至還略嫌他做的東西糙,自己親自去機器室打磨拋光的。

嫌棄我你彆來我工作室下單啊!

不過這話南北朝隻敢在心裡默默抗議,不敢在他哥麵前嗶嗶。

喻暮南淡淡道:“我剛給你工作室打了一筆款,既然這樣,那我撤回。”

..

“……彆彆彆!大哥,您是我親哥,為哥哥效勞是弟弟的本分。”

南北朝嘿嘿笑道:“我加班加點給您做!不過,哥你啥時候把葉姐娶回家啊?”

“快了。”

喻暮南英俊的容顏染上淡淡笑意,“等爸媽他們從伯明翰回來吧。”

孩子們長大後南頌和喻晉文他們幾個老傢夥就實現了提前退休的夢想,集體搬到了梅蘇裡,在山下承包了一大片地,建了幾處院子過上了借山而居的生活。

時不時組個老年觀光團出去旅旅遊,遊山玩水,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閒適。

近日南頌想大哥大嫂和小十了,就和喻晉文,還有言淵姚可兩口子去了伯明翰,在那住了一個多月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回來了。

再不回大舅舅也不耐煩要攆人了。

*

去往南城機場的主乾道上,一輛紅色的機車上坐著兩個穿著黑色皮衣、戴著黑色頭盔的美女子,後麵那位緊緊箍著前麵那位的腰,兩個人幾乎成了連體嬰。

伴著機車的轟鳴,所經之處留下“哇”聲一片。

“好酷啊美女!”

抵達機場。

開著機車的女孩放鬆下長腿,雙腳輕鬆著地,將頭盔給摘了下來。

瀑布般的捲髮迎風飄散,女孩嬌美的容顏露出一個帥酷的笑容。

對身後的人說,“爽吧?今天天氣這麼好,不騎車多浪費。”

蘇葉一顆心還沉浸在速度與激情的怦怦跳中,剛要摘下頭盔,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朝這邊走來,伸手揪住了喻頌晚的耳朵,當即將她拽下了車。

這熟悉的力道,喻頌晚用不著回頭看就知道是誰。

除了她的親大哥,也冇人敢揪九公主的耳朵。

“啊啊啊……疼!哥,你輕點!”喻頌晚身材高挑,完美繼承了爸媽的長腿基因,然而在喻暮南這裡卻還是顯得小小一隻,像隻兔子被拎著耳朵提溜了起來。

喻暮南手下半點不留情,慢吞吞的聲音又沉又冷。

“我說冇說過,騎車不如帶你嫂子,帶你嫂子就不許騎車。”

喻頌晚隻覺得耳朵快要被揪掉了,踮著腳可憐巴巴地護著耳朵,忙不迭道:“說過說過……”

“說過為什麼不記得?”

喻暮南冷聲道:“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錯了錯了,哥我錯了!”

喻頌晚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認錯求饒。

蘇葉摘下頭盔從機車上下來,露出清麗絕塵的一張容顏,她將頭盔遞給羅嶸,就上前去解救九兒,環過喻暮南的勁腰便貼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哥哥。”

葉子無論叫老公還是叫哥哥,在喻暮南這裡都是春風化雨的存在。

便是天大的怒氣,都能夠煙消雲散。

喻頌晚一直都覺得她哥有病,而蘇葉毫無疑問就是那劑良藥,專治她哥。

喻暮南微微垂眸,方纔還沉冽的眼神看向蘇葉卻是說不出的溫柔,他自然地用手攬過蘇葉的肩膀,給她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整理好,貼著她額頭親了一口。

“怕不怕?”他輕聲詢問,另一隻手還牢牢捏著喻頌晚的耳朵。

一麵柔聲細語,一麵凶神惡煞,將雙標展現得淋漓儘致。

蘇葉道:“不怕,九兒開車可穩了。”

她不動聲色地替九兒說好話,又伸手在喻暮南肚子上輕輕撓了兩下。

這是蘇葉對喻暮南專屬的撒嬌方式,他一向受用。

喻暮南鬆了手,喻頌晚立馬後退三大步,躲她哥躲得遠遠,委屈地揉著滾燙的耳朵,紫葡萄般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她哥,偏又敢怒不敢言,一臉的不服氣。

“你瞪什麼?”

喻暮南板著臉教訓妹妹,“彆以為這輛車是姚可舅媽送你的生日禮物我就不敢給你冇收,你是滿十八了,翅膀還冇硬呢。車鑰匙給我,半年不許騎。”

“半年?!”

喻頌晚一聽就急了,“哥你有冇有常識啊,這車半年不騎就鏽了、廢了!”

“不用你給我普及,我玩車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喻暮南朝她伸手,“給我。”

喻頌晚忍無可忍,想反抗,但積威太深,她還真不敢炸毛,隻能不情不願地將車鑰匙拍到了喻暮南手裡,到底氣不過,轉頭對蘇葉道:“姐,你真的要嫁給這個暴君?我覺得他不太適合你,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