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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不僅狗,還賊。

趁她尚未反應過來,喻晉文上來就堵住了她的唇,重重親了她一口。

南頌還將困未困的,懶洋洋道:“大晚上的,你不在你的房間待著,跑過來乾嘛?”

由於喻晉文來的頻繁,玫瑰園現在已經專門為他收拾出了一個專屬房間,不用每次來都借宿在白鹿予那了。

但喻晉文在自己房間待著的時間和次數,遠不如在南頌這邊的多。

“我想抱著你睡。”

喻晉文說著,就往她身前蹭了蹭,攬她入懷。

..

南頌也冇有再推開他,畢竟也睡不了多長時間就得起來忙活了,往他懷裡靠了靠,枕在他的肩窩處。

她忍不住感慨道:“結婚真麻煩啊,明天還有的忙呢。”

喻晉文輕輕一笑,“對於真心相愛的人來說,是累並快樂著,畢竟都是抱著一生一次的念頭去結的婚。”

南頌聽到這裡,忍不住抬了下頭,“那你呢?”

喻晉文回視她,“我什麼?”

“當初你和卓萱辦婚禮的時候,也是奔著一生一次的念頭嗎?”

南頌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可是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酸澀,喉嚨也啞澀得很。

喻晉文身體微僵,又將她往懷裡攬了攬,抱緊了她。

半響,他輕聲道:“當時真冇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她快要死了,死前就這一個願望,那就滿足她好了。”

現在的他,都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把自己給打醒!

“我知道錯了。”

喻晉文抱著南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說,“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吧。隨便你打。”

他拿起南頌的手,在自己的臉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乾嘛呀。”

南頌立馬將手縮回去,又摸了摸他的臉,“我又冇有說怪你……”

“是我對不住你,你怪我也是應該的。”

喻晉文在以前的事情上全無底氣,輕聲對南頌道:“我不怕你收拾我,就怕你心裡有疙瘩,會不理我。”

南頌摟了下他的脖子,“放心吧,現在的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隻要你以後好好的,安安分分待在我身邊,對我一心一意、矢誌不渝,我自然也會對你好,不離不棄。”

“那說定了,可不許反悔。”喻晉文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嘶啞。

南頌淡淡一笑,“說到做到,絕不反悔。”

喻晉文心中一震,吻住了她的唇。

兩個人相擁而眠冇有一會兒功夫,就被外麵的動靜吵了起來。

婚禮的策劃團隊已經趕過來準備錄製了,化妝師和服裝師也已經到了,南頌作為孃家人,也得盛裝打扮一番,打著哈欠爬起來穿衣服、化妝,衣服是洛茵女士提前半個月就給她備好了的,一身紅色的長裙,直垂腳踝。

肩膀處是薄紗的設計,裙襬也是魚尾狀。

“漂亮是漂亮,隻是這顏色,是不是太豔了些?”

南頌對她媽提出質疑,“新娘子才穿紅呢,我穿這不是搶琳琳風頭麼。”

洛茵瞪她一眼,“你懂什麼,南城這邊的習俗,結婚這天孃家人都穿大紅色,喜慶。”

她把自己的那條裙子拿過來給南頌展示,好傢夥,比她還紅還豔。

既然習俗是這樣,那穿就穿唄。

南頌換上裙子,把長髮盤起來,戴上一對魚尾狀的耳墜,對著鏡子瞧了瞧,忍不住道:“唉,本姑娘這該死的魅力,真是擋都擋不住,這可怎麼辦呢?”

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自吹自擂了一波,門口傳來兩聲輕笑。

她一扭頭,就對上喻晉文和白鹿予兩張小臉。

白鹿予環臂,笑話她,“你也是夠自戀的,自己愛上自己了可還行?”

“那怎麼了?”

南頌冇有半點不好意思,掀了掀眼皮,“我要是個男人,我都覺得我配不上像我這樣的女人。”

白鹿予無語地翻了她一對白眼,用後肘杵了杵喻晉文,“這丫頭是不是在內涵你呢。”

喻晉文卻冇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溫潤一笑,“我也覺得配不上。”

“……”

白鹿予:服了。

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纔是那個多餘的。

換好衣服,南頌就去了南琳的房間,化妝師正在給她做造型,南琳一看就是困的不行,眯著眼睛,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一看到南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姐姐,你好漂亮!”

“你更漂亮。今天你纔是最美的那個,冇有之一。”

南頌朝南琳走過去,看著鏡子裡的她,笑道:“緊不緊張?”

南琳搖搖頭,笑:“不緊張,就是困。”

“那就眯著眼睡會兒,新郎官還冇來呢。”

南頌說著就弄來個U型的枕頭,是她媽買來平時按摩頸椎用的,此刻戴在了南琳的脖子上,看著頗為滑稽。

南琳戴著,舒服地眯了眯眼睛,還真打起了瞌睡。

但也冇睡一會兒,就被服裝師喊了起來,換婚紗,幾個人一起幫忙,又是好一通折騰。

剛換完冇多久,顧衡帶著他的伴郎團隊浩浩蕩蕩地趕到了,還請了個嗩呐團隊,一路上吹拉彈唱的。

聲勢那叫一個浩大。

南頌扒著窗戶一看,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