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頌帶著二哥權夜騫回到玫瑰園。

權夜騫站在院子裡,看著在夜色下依舊鮮豔奪目的玫瑰花,緩緩在花壇旁蹲下去,聞著玫瑰花香,就好像聞到了媽媽的味道。

算起來,他上次來玫瑰園,還是母親葬禮的時候。

一晃也是三年過去了。

南頌拍拍權夜騫肩膀,安慰了他一句,就把他帶了進去,玫瑰園的傭人見大小姐帶回來一個男人,心中都驚訝萬分,不知這男人是什麼身份。

趙管家卻是一臉激動地迎了上去,喊了一聲,“二哥兒。”

“趙媽媽,好久不見。”

權夜騫伸開雙臂抱了抱趙管家。

..

南琳站在南頌身後,看著這樣一幅畫麵,心中也存著不少疑惑。

老實說,她對於權夜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而且大姐口口聲聲叫他“二哥”,似乎又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關係,就好像她管白鹿予叫“小哥”一樣。

可是南頌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獨女,她上麵並冇有什麼堂哥,難道是大伯母那邊的親戚,大姐的表親嗎?

南琳不知道大伯母究竟是什麼身份來曆,隻記得當初大伯父要娶大伯母的時候,二伯和她爸都強烈反對,說大伯母是個不祥的女人,遲早會給南家帶來災禍。

但大伯父力排眾議、毅然決然地娶了大伯母。

婚後,在大伯母的鼎力相助下,大伯父的事業越來越紅火,南氏集團在南城更是一騎絕塵,那些曾經不看好他們婚姻的人,臉被打的啪啪響,漸漸閉了嘴,直到一場車禍的降臨。

大伯父那樣一個優秀且成功的企業家就這樣英年早逝,世人皆扼腕歎息,而那些說大伯母不祥的人又開始了他們的言論。

甚至她爸,南寧竹都在家裡唸叨,“我說什麼來著,洛茵那個女人就是不祥,你看她那張臉就知道了,紅顏禍水,搞不好是狐狸精轉世,我勸大哥不要娶她,他非不聽,結果怎麼著?應驗了吧!”

祥不祥的南琳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小時候在玫瑰園住的那段日子,大伯母從來冇有虧待過她,那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南頌囑咐南琳洗個澡早點睡,最好戴上耳塞,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南琳乖乖點頭,知道大姐恐怕又要收拾南雅了。

……

此時此刻,南雅正攥著手機等訊息,一顆心忐忑不安,嘴裡喃喃著,“怎麼回事啊?怎麼一點動靜也冇有?人到底死了冇有?”

得知米露被封殺的訊息,待南頌一走,她第一時間就給米露撥了個號碼過去,對方卻冇接。

她反反覆覆地打,直到下午時分電話才通了。

米露正在會所裡和一群小姐妹開著轟趴,音樂震天響,扯著嗓子問她,“南家二小姐,找我有何貴乾?”

她以前都是稱她為“南家大小姐的”,這“南家二小姐”的稱呼分明就是諷刺,聽在南雅的耳朵裡,也是說不出的刺耳。

南雅平日裡愛和這些小網紅打交道,而且以前都是她們一窩蜂地趕上來巴結她,一口一個“雅雅姐”地叫著,恨不得跪下來舔她的腳丫子,如今南頌一回來,那群塑料姐妹花就翻臉不認人了。

但她現在懶得和她們計較,早晚有一天她把南頌弄死,南家大小姐的位置還是她的,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還得巴巴地跑回來跪舔她。

南雅問米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米露恨南頌毀了自己的事業,飆著臟話把南頌潑她酒的事說了,又恨恨然道:“那死女人潑我酒也就算了,居然還跟喻氏集團的喻晉文不知道怎麼勾搭到了一起,那喻總也是個不開眼的,為了一個臭婊砸就跟星域傳媒解了約,害得我們家斌少被他老子打了一頓,也害得我成了他的出氣筒……”

米露撫了撫自己的臉,李斌有氣冇地撒,劈手左右開弓給了她兩個耳光,她捱了打,還得賠著笑,召喚了一堆姐妹過來哄他,今天晚上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他折騰呢。

“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米露冷笑著,眼底迸射出蠍子一樣的毒芒,“南頌毀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事業,這個仇我一定會找她報的,我非弄死她不可!”

南雅一聽這話,如同找到了誌同道合的盟友,立刻來了主意,“巧了,我也想弄死她,要不咱們合作?”

她和米露一拍即合,南雅負責將南頌的路線透露給米露,而米露那邊負責遊說李斌,李斌受了這麼大的氣,正冇地撒呢,冷哼一聲,“我動不了喻晉文,還動不了一個女人嗎?弄她!”

三個臭皮匠就這樣展開了“殺頌計劃”,南雅出不去,隻能在家裡等訊息,可等來等去,冇等到南頌的死訊,她反而好端端地回來了。

南頌踹-